除非你要不疼姨了,那你随意。”
“您想哪儿去了,我是那种人吗?”许守靖翻了个白眼,随后靠近了她的耳边,“楚姨,跟您商量件事儿行不?”
“什么事?你先说,别想让我先答应,那件事说了只此一次,后面不可能再给你了,死心吧。”楚淑菀丝毫没有松懈对色胚的警惕心。
“都说了不是那方面的事。”许守靖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缓了口气,犹豫了下,缓声道:“其实……我想要跟容月姐一起参加宗门大比,就是天南洲每四年会举行一次的……”
“不行!”
不等他把话说完,楚淑菀毫不留情的给拒绝了。
“为什么?”许守靖一脸诧异。
“因为……因为……”楚淑菀眼神飘忽,不自觉地抓住了许守靖的手臂,‘因为’了好一阵子,才出声道:“因为容月才刚刚跟你‘双修’过,你现在就让她去参加那种高强度的斗法,不妥。”
这理由听起来倒还挺正常,不过许守靖还是感到不解:
“距离宗门大比还有一个多月,时间应该够了吧……”
楚淑菀还是摇头,坚决道:“就是不行。”
说着,还单手勾住了许守靖的脖子,故意蹙了蹙眉:“你不听姨的话了是不是?”
“听,我肯定听……”许守靖无奈地叹了口气。
楚淑菀松了口气,重新展露出了笑容,仰起天鹅颈在许守靖侧脸吻了下,轻声道:
“这才是姨的好靖儿。”
嘭——
六碗豆浆同时撂在了桌面上,浓稠的豆浆晃荡,波涛汹涌,却没有一滴洒落出来。
“咳咳。”
早餐摊的老伯瞪了几乎黏在一起的二人一眼,沉声道:“注意点影响。”话落,转身离开。
楚淑菀愣了好半晌,握拳在许守靖胸口小砸了一起,“看你干的好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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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悠悠,绿松倒影,几朵白云挂在天际,桥下河面倒映着一个浅碧罗裙的倩影。
苏浣清并膝抱腿坐在河边,望着几只拼命踩水的小鸭子被肥口灵鱼拖了下去,一言不发,目光出神。
踏踏踏——
一名身着黑袍,样貌不凡的俊朗少年前脚才踏上小桥的石阶,似乎在那一瞬间感知到了什么,缓缓转过头了,看到桥下的苏浣清后微是一愣,不由得问道:
“你怎么在这儿?”
苏浣清那恬静的脸庞上有了一丝意外,可她不想让许守靖看出自己自己心情不佳,连忙恢复成了之前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即便如此她的眼角仍旧残留着几分迷茫与复杂。
“没什么,不想待在长河苏氏了而已。”她把视线移向了一边。
许守靖用食指挠了挠腮,心中不明所以,但还是出声问道:
“我听容月姐说,你昨天匆匆忙忙就赶回去了,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发生了什么事?不用问就知道,肯定发生了,还不是小事。
苏浣清回想着昨日那个黑袍人的身影,几番张口想要告诉许守靖,可又害怕她深问苏烬的事情,终究是没能说出口。
她现在的思绪很乱,苏烬死期将至的事情,把她原本如棋盘进军一般规律的生活全部打得散乱,甚至没办法冷静下来去思考自己的想法。
苏浣清现在只想要远离那个地方,离得远远的,因为一旦靠近,又会被内心中不知所措的痛苦纠缠。
“其实,我也在找你。”许守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道。
“什么?”苏浣清抬起头,与心中的混乱不同,表情前所未有地镇定。
许守靖拍了拍地上的灰尘,也抖着裤子下摆坐下,一边用余光确认苏浣清的神情,干咳了声:
“……那什么,你接下来有没有空?”
苏浣清眉峰一蹙,说话十分直接:“你想约我?”
“咳咳……”
许守靖被噎得不轻,才想起来了苏浣清原本就是这种直来直去的性子,无语了好一阵,重开说道:
“嗯……也不算,其实是我想参加那个天南洲的宗门大比,但是这回不是要求两个人一组吗?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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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守靖也没有把话继续说下去,目光瞥向苏浣清,等待着她的回答。
“好。”苏浣清只是稍作沉默,便点头同意了。
这让许守靖大感意外,他还以为苏浣清最少会问一句“你不会跟你的容月姐一起吗?”,没想到就这么同意了。
“呃……你不再考虑一下?”
苏浣清偏头过,目光平静地看着他,“不行吗?”
“行,当然行。”
许守靖笑着摆了摆手,人家都已经同意了,还非要追根究底的去问她为什么要同意,这不是蠢吗?
两人一时无言。
苏浣清回答完许守靖的话后,便静静地望着流淌不息的河面。
她其实对宗门大比没什么兴趣,往年也都是兄长跟其他弟子参加。
但现在……哪怕只是一个借口,苏浣清也想要暂时离开长河苏氏,至少在理清自己到底怎么想的之前,不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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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咔嚓——
一个看不清身形的灰袍人迈过重重废墟,踩碎了无数碎石,来到了一个王座的下方。
如果死许守靖在这里,一眼就能认出,这是那个在他印象中已经崩塌的仙王遗迹。
灰袍人脱下了兜帽,露出了一张约莫三十岁的面孔,眸子沉寂,仿佛早已看淡了生死。
他没敢抬头看王座上模糊不清的虚影,单膝跪下,恭敬道:
“教主,属下回来了。”
王座被一个模糊不清的屏障笼罩,只能看出一个大概的女人轮廓。
听到了灰袍人的话,那道影子枕着玉手的脑袋偏移,一副似乎刚刚睡醒的样子,淡淡地“嗯”了一声。
过了片刻,女人的虚影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淡声道: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语气冷淡,嗓音漠然,似乎天然带着一抹身居高位的威压。
并且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她的声音,总觉得她对世间一切毫不在意,仿佛万千生灵不过棋盘上可移动的一粒棋子,随时可以抛弃不顾。
“万无一失。”灰袍人保持着稽首的动作。
“那就好。”
女人站起了身,曼妙的身材曲线展露了出来,即便隔着光幕朦胧不清,任谁也能深刻的意识到这是一位怎样的尤物。
她打了个哈欠,似是想起了什么,轻捏指尖,一抹无根白火跳出光幕,落在了灰袍人面前,静静燃烧。
“你的小玩具,还你。”
灰袍人无言收回了白火,略微迟疑了下:
“您见过许守靖了?”
“见过了,很失望。”女人摆了摆手,似乎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她思索了下:“既然你能用这个小玩具直接控制苏河的神魂,为何还要放任他擅自行动?”
灰袍人斟酌了下,低声道:“恕属下斗胆,苏河的情况不比妖化,他的神魂依旧完整,与其胡乱束缚,不如任其发挥本性。”
“怎么说?”女人来了兴趣。
“因为他有野心。”灰袍人抬头看了眼光幕,“就跟您一样。”
“笑话。”女人嗤笑了一声,“若真是如此,你也没必要在他神魂种下白火禁制了。”
“万事皆需保险。”灰袍人不为所动。
女人不以为然,恢复了之前冷漠的模样,淡声道:
“随你怎么说,不过……这小玩具倒确实有用,跨越重洋,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完全控制一个快要涅槃境的修士……
嗯,可以在圣教内推广一下,比传音令牌好使多了,以后变数也会相对少些。”
“教主折煞老夫了……这白火与我的神通绑定,难以复制啊。”
灰袍人苦笑着摇了摇头,犹豫了下,出声道:
“更何况,您叫我来,应该不是单纯为了还我白火吧?”
女人瞥了他一眼,随后打了个响指。
随着‘啪’一声响动,半空中突然出现了一个虚幻的画面,正是许守靖一剑斩袁青的场景。
“这……这是……”灰袍人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撼。
“不错,虽然有些改编,但这正是‘她’的招式。”女人脸上流露出了几丝笑意,眼神却丝毫没有在笑。
“她的功法、剑技、法术、神通……没有外传给任何一人,她自己也不曾开口说过半句,自然不可能是通过什么古籍查阅到的。”
灰袍人“咕噜”咽了口口水,颤抖地说道:
“这么说……”
“你想的没错,不出意外的话,你们的‘天帝’还活着。”
女人重新回到了破烂不堪的王座,美腿重叠在一起,似笑非笑地说道:
“本尊很好奇,她赵扶摇是如何一口饭不吃,仅凭借凡人体魄活到今天的……难不成专门为她而准备的五行扼杀之阵,出了什么问题?”
话到此处,女人瞥了眼下方的灰袍人,勾了勾嘴角:
“你说呢?”
灰袍人不敢说,更不敢动。
但他知道,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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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嗯,反复横跳一下,把这章当上卷的结尾吧,写到一半发现这还是上卷的内容,带到下卷不太好。
另外,关于东皇漓……啧,一大堆人非让我写收她,头疼,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群里讨论了一整天。
再说吧,目前确实有几个想法,还不确定要不要实行,胡乱改比较容易崩……chapt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