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尘睡得迷迷糊糊,感觉被什么东西盯着,抿了抿眼皮睁开眼,见是在自己的卧室里,心想难道自己又睡魇住了。
可人都醒了,而被盯着的感觉却没有消失,反而更强烈。路尘扭头向床边一看,两团黑影向他徐徐压来。
他这一吓可不轻,一声“啊”,人连着被子退到床的另一边,然后再一声“哎呀”,被子还在,人不见了,掉床底下去了。
“你俩干嘛呢??知不知道人吓人能吓死人?”
没错,站在床边的是金若清和孙舞。人突兀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着实会吓别人一跳。
“人只会吓死鬼,把人吓死是因为那人心里有鬼。”
“什么鬼不鬼的,你俩吃午饭了没?怎么一起来我房间?我就空闺一人,有点难消美人恩哦!”
“哼哼…路尘,我看你挺可以的。”
路尘一听金若清说话的语气不对,再看两人的架势。
一嫩一幼的脸冷冰冰,双手抱胸身侧站,来者不善,像是准备骂仗,两人一起上。
“怎么了这是?我一觉还没睡醒就变天了?”
“天没变,我们就是想打麻将。”
路尘看了一眼边上一直不说话的孙舞,心说,打麻将?你俩怕是想打人吧
看来是因为昨天输了麻将不服气,现在回家了,小女人想找回女主人的场子。
“你俩就不能学点好的,沉迷赌博毁人一生,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知道吗?难道我们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小小年纪…尤其是像你们这样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好孩子,一定要树立正确的人生观和世界观。看来我得给你们好好上一课。”
一听路尘胡说八道,金若清就有些崩不住,想笑,偏头看了眼孙舞。孙舞回瞪一眼,再转头冷看路尘。
路尘和她对视,心想中学生怎么了?吃瓜子吃到粽子了,粘了牙只会干瞪眼。
而孙舞一说话,路尘浑身的寒毛炸起,全身像粘了糯米,一动不动。
“沈月的胸好看吗?”“舞姐…”金若清也被孙舞的大实话给羞着了。
路尘这下才明白俩女人骂仗的原由来自这里。不过,吃味的不该只是金若清吗?怎么感觉孙舞比她还气。
明白了,这是大姐大当习惯了,替金若清出头呢。
“嘿嘿!”
路尘嘿嘿两声引来俩女人的注意,然后看向她们胸前说道:“好不好看?不比较怎么知道?要不然你俩……”
金若清和孙舞之前抱手于胸是为了气势,现在看路尘侵略性十足的眼神,将手臂往上抬了抬,当成护胸盾牌。
路尘心里一笑,真要看,别说用手臂挡了,用钢板都不好使。
“把你脑子里龌龊的心思给抛掉,不然我连它带你的头全给拧了。”
孙舞坏就坏在她这张脸上,用她这张娃娃脸说狠话,感觉特别逗。
没气势不说,听着还让人挺舒服的,不难想象她曾经的大姐大之路是多么的艰辛。
“你们赶紧去吃饭吧,吃完饭赶紧补觉。昨天晚上我们都没睡好。”
路尘边说着边上了床,被子一拉,扭头淡定对俩人再说道:
“我的人生是比赛的人生,我很看重竞赛规则,赛前你们可是同意输了脱的。沈月只是践行了比赛承诺,我只是获得胜利成果,大家都没错,相反是你们临阵脱逃,毫无竞赛精神。你俩现在来跟我说…哦对了,你们要跟我说什么?”
路尘把话都堵死了,俩人还能说什么?说你有妻有家,应该和别的女人划清界限,要知廉耻,要守本心。
可是,只要路尘拿出“竞赛精神”就能噎得俩人说不出话。
“嗯,我们只是…手气不好,你等着。走吧舞姐,我们吃饭去。”
孙舞见金若清轻松放过路尘,都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高兴,娶这么一个小迷糊的妻子,男人不偷吃才怪了。
被几句话就打击跑了,连“哄”都不需要。孙舞出门前又狠狠地瞪了路尘几眼。
路尘想着这一回总算可以睡安稳觉了,手机也关机了,找麻烦的人也走了。
可躺下没多久,金若清又跑进来喊道:“路尘你快起来,出大事了!”
“啊!”路尘一个激灵坐起身,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厨师长疯了!”
“疯了?好好的怎么疯了?快快快,我鞋呢,叫救护车没有?”
路尘着急地往床那头下床,而他的拖鞋是放床这头,赶紧又从床上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