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明,太阳当空,甚是晴朗,流云山主峰泰云峰,四方门的议事大厅,四方台,便坐落于此山腰之上。
大厅之内,一名长须老者正在咆哮怒吼:“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胆敢犯我门内,当真是奇耻大辱,一百多年了,本门自立门至今,还从未发生过此等颜面尽丧之事!文昌,昨夜经过如何,你简要说下。”
钱文昌行了一礼,简要地述说了一下昨晚的情况:“那两名贼人,出了百草谷,便分散而逃之,经过天字堂众弟子及云中,黄山两旗弟子的联合围剿,终于将此二人擒下,其中一人自刎而亡,另外一人也欲自尽,被我等拦下,昨夜严刑拷问一晚,他们二人,是海会帮的人,此番是为帮中收集一种名为月琴草的药材。”
“禀柳长老。”另一名不知名的弟子出列说道:“近些年来,海会帮的人四下搜集各种珍贵药草,特别是对于一定药龄的药草,更是不惜重金,想必此番也是冲着百草谷来的!”
“废话!”柳长老大骂一声:“不用你说老夫也知道对方是冲着百草谷来的!”
那弟子悻悻之下不敢说话,退了回去。
另外一位国字脸的中年扫了众人一眼,悠悠然地说道:“此番危机之所以能及时阻止,幸亏万青与李小神医与之周旋缠斗,才将其从百草谷中逼了出来,否则,谷中张神医精心照料的名贵药草,可就遭殃了,实乃不幸中的万幸,却不知昨夜是哪路旗使负责门中警戒,为何会如此玩忽职守?”
“赵堂主,本月本应是风雷旗负责门内各关口塔哨的守卫及门中要道的巡逻,不料直到我云中旗及黄山旗众弟子将这二贼拿下,连贵堂的弟子都来帮忙了,却迟迟不见风雷旗的人,哼,当真是渎职至极!”另外一名身着白衫的壮汉大声说道。
好家伙,这句话明面上指责风雷旗,暗地里却是将这主功归拢到云中旗及黄山旗头上!
天字堂堂主赵明功冷哼一声,还未来得及说话,另外一边的风雷旗旗使王重怒声道:
“姓朱的,你好生不要脸,是老子当值不错,古阳峰周边,除了你云中旗及黄山旗的弟子,老子的人都不得随意走动,所有的关口一直都是你们二旗掌控,昨夜生此大事,你们二旗责任重大!”
“王重,什么叫所有关口一直都是我云中黄沙二旗掌控,你风雷旗不管门中安危,难不成我等其余旗使也不管不问不成?”
“哼!”王重冷哼一声:“门中安危?金虎豹,你当真不是不要脸,你特娘的是臭不要脸,老子现在就怀疑,你云中旗是不是勾结外党,谋己私欲!”
“姓王的,你是不是想打架!”
“来啊,老子怕了你不成?”
“好了!吵什么吵,成何体统!王旗使,说话注意分寸,这等事情,岂能胡乱说的?”柳长老怒喝一声,场中两人才骂骂咧咧地不再说话了。
柳长老巡视了一下众人,良久才缓缓说道:“此事,定要讨个说法,具体如何去做,待会儿再说,攘外必先安内,现在先把内部的事情定一下。”
“百草谷中均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弟子,其中种植的药草均都是门中重大资产,当受此次之警戒,各旗值守期间,需安插一定人手驻扎于百草谷中,以防此等事情再次发生。”
站在厅中旁听的李玖的神色微微一变,什么叫门中重大资产,这明明是张神医的私产,好家伙,这就成门中资产了?难不成还由门中调度不成?那置张神医于何处?
就在这时,万青突然跳出来说道:“百草谷依据天险,想要入谷中便必须经由谷口,而要入谷口,则必须由古阳峰山道所入,本次入侵,实乃山道失守失察,祸因并非出自百草谷。”
“万青,你还没成为堂中执事呢,就如此操心门中之事,逾矩了吧。”柳长老身后的钱文昌眯着眼睛不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