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那些兄弟,几乎都死在了陈国人手中啊!”卫尉军官急道。
“你以为我愿意这么做吗,可是咱们还能怎么办,魏国已经亡了,大汉又对我们穷追不舍,以我们这点兵力,根本没有独立生存下去的可能。
如今既然已经与大汉不死不休,那么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只能选择与陈国合作……
兄弟,我们是魏国最后的希望了,如今只能忍辱负重活下去,保住最后这支队伍和地盘,以此为根基,咱们才能有复兴魏国的那一天。”袁长清拍着那军官的肩膀,语气沉重地说道。
“我知道了,将军,我这就连夜出发!张冰麾下的部队最擅长远距离穿插突袭,您一定多小心!”
这卫尉军官施了一礼之后,立即转身出去了。
袁长清在接下来的这一夜完全没有合眼,拿着笔在地图前一点点计算着手中这两万左右的兵力该如何使用,推演着战事各种可能的发展。
直到天亮时,那位被派出去传令各地坚壁清野的骑校突然满身疲惫地走了进来,嘴里痛苦地说道:“将军!我们……败了……”
“怎么回事,这才一夜时间,何处败了?有城池失守?”袁长清不解地问道。
“将军,那些之前口口声声要誓死效忠魏国,誓死与将军共进退的散兵游勇们、各府县的官员们和那些士族乡绅,一见到大汉的铁骑,就全都望风归降。
这一夜之间,我们原本控制的三府六县已经有二府四县投降了,两万军队已经降了一半以上,剩下的这些恐怕也仅仅是因为还没有看到汉军,才暂时未降而已。
将军,除了咱们自己这两千兄弟,没人愿意真的跟汉军对抗,咱们败了……”骑校愤怒而痛苦地说道。
“哈哈哈哈……”袁长清闻言仰天大笑,泪流满面,疯狂地将自己整整一夜制定的各种计划、绘制的所有图纸全部撕的粉碎,“都降了,都降了……那我还画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将军!”
骑校上前拉住近乎疯狂的袁长清,劝道:“将军,汉军一路未遇到任何抵抗,距离此城已经不远,咱们何去何从,您要拿个主意啊!”
袁长清终于稳住了心神,无力地坐到椅子上,嘴里说道:“去通知咱们的兄弟们,带好全部粮草辎重,立即集合,一个时辰……不,半个时辰后,撤离此地。”
“是!将军,那咱们还能去哪?”骑校忍不住问道。
“傍江城!我的信也该送到了吧……”袁长清低声喃喃地说道。
……
宿安城威严肃穆的行宫大殿上,刘远风身着便服坐在龙椅上,一边吃着水果,一边听着孙迪的汇报,毫无一国之君的威严。
好在此刻朝堂上也都是大汉的文武官员,这些人都很了解刘远风,知道他能老老实实的不乱跑就已经很值得表扬了,而那些魏国的降臣并不在。
“……所以,经过一个月的争夺,我们已经将除傍江城以外的魏地四郡领土全部占领。
只是这傍江城城高池深,又背靠清扬江,能够源源不断地得到陈国从水上运来的补给,我们想要围困是困不住的,硬攻又损失太大,暂时未能拿下。”孙迪说道。
“嗯,陈国在江北留下这么一根钉子作为据点,进可攻退可守,打的算盘不错嘛。
而且只要还有这么一座城在,陈奇松的北伐就不算完全没有成果,勉强可以堵住国内那些政敌的嘴,所以他会不遗余力地守住傍江城。”刘远风擦了擦嘴说道。
“陛下所言极是,这陈奇松将魏国投靠陈国的所有军队都交给了袁长清,组建了所谓的江北军团,并任命袁长清为江北军团都统制。然后把江北军团各级军官的家属全部带到江南安置,实则是当成了人质,逼着这些军官与袁长清一起死守傍江城。
陈奇松又把再次战败的牛慕月撤职查办,将中部军团的残部都交给袁长清指挥。如今袁长清手下有着不下六万人。同时陈奇松还严令毛克龙的水师军团不惜代价地协助傍江城防守,可谓是下足了力气。”孙迪解释道。
“唉,这傍江城原本就是魏国南部军团的防区,袁长清本是南部军团的一个统制,不仅熟悉城池内外的地形地势,还能够得到城内原魏国民众的支持。
他又最善打防御战,如今背靠清扬江,有着南岸大陈帝国的全力支持,咱们短时间内想要攻下傍江城确实不太容易。当日没能收服此人,真是一大损失啊!”刘远风叹了口气说道。
“是啊,陛下!”孙迪也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