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然的说道。
“我想投资你的亚清项目。”
“投资?杨小姐是想扮演vc还是pe的角色?”
“不,我不是要扮演天使投资人,更不是什么私募股权投资,我想直接投资,成为未来亚清项目控股公司的股东并担任具体的职务。”
“凭什么?”南易问道:“在你把这句话说出口之前,你有没有想过凭什么我要答应你的投资要求,你有什么我无法拒绝的理由吗?”
“有,南同志或许已经找人查过我,可应该查的不够细,特别是我在羙国的具体信息,我可以把我的履历说一遍,南同志找人去验证我所说的是不是属实。”杨开颜自信的说道。
“我在听。”
“我毕业于宾夕法尼亚大学的沃顿商学院,毕业之后就进入希尔森公司工作,在希尔森工作期间,我做为主要负责人负责过多起商业投资、兼并、拆分案,并做为资方代表参与过多家公司的运营,直到今年,羙国运通……”
“我知道,羙国运通收购了雷曼兄弟,把雷曼兄弟和希尔森进行合并,成立了希尔森·雷曼/羙国运通公司。”
这个事情,南易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不说将来雷曼兄弟倒闭的鼎鼎大名,他自然一直有关注,就说泛美控投就有雷曼兄弟的股份,虽然没有话语权,可公司要被收购,身为股东肯定会被通知一声。
南易上辈子听过金融圈的人说过一个小道消息,说是雷曼虽然倒闭,可一众股东的利益并没有受损,反而赚的盆满钵溢。
雷曼的倒闭纯属于股东们利用破产法把雷曼的烂摊子甩给了白宫,自己全身而退。
这消息是真是假,南易也不太清楚,但他乐意盯着雷曼的一举一动,期待将来可能会出现的捡漏机会。
“既然南同志知道希尔森公司,那自然应该清楚,想要在希尔森公司成为项目主要负责人是多么的不容易。”
“嗯,华尔街以白人为主,其他少数裔想要出位不容易,虽然我个人不太认同什么歧视的说法,可实际上歧视的确在华尔街无所不在。
杨小姐身为女人,又是少数裔,能在希尔森公司爬到高位,这充分说明了杨小姐是个人才。
这可以当做是一个我接受你投资的理由,可仅仅这样还远远不够,杨小姐既然想着投资,自然也能看出亚清的广阔前景,所以,我现在对亚清的估值已经达到2亿……美金。
不管谁要投资,都要以这个估值谈,杨小姐,你还是先考虑清楚,是否能接受我这个比较苛刻的估值,等你可以接受,我们再接着捋清楚为什么我要接受你的投资。”
2亿美金就是南易对目前还是一清二白亚清项目做出的估值,这个估值是南易综合150亩土地的未来价值得出的结果。
“南同志,你疯了?”杨开颜腾地一下站起来说道:“亚清的前景再好,还能做出20亿人民币的估值?”
“杨小姐,你的数学不行啊,明明就是464亿人民币嘛。”
“可以啊,那就是464亿人民币,这个估值我认可,我们接着谈投资。”杨开颜抓住南易话里的‘漏洞’,又坐了回去。
“妈的,464亿也认,这娘们看到土地的价值了啊。”南易腹诽了一句,说道:“杨小姐,亚清项目是一个国际化的项目,现在国际上通行的结算货币是美元,我说的就是美元,咱们不提人民币。”
“2亿美元的估值太高了,南同志你这就是拦路抢劫。”
“杨小姐,你不懂成语可以少说,不要滥用,你应该说我要价合乎情理。”
“拦路抢劫不贴切,那狮子大开口总对了吧?”
“合情合理。”
“南同志,看来你并没有什么诚意,我今天来错了,seeyou!”
杨开颜站起身就往大门口走去,南易没有起身,既不拦着,也没想着去送送。
南易得到的调查报告里显示,杨开颜在离开希尔森之前,最后负责的项目就是对东京一家地产会社的投资案。
一家金融公司,只要不是草台班子,在进行一项投资之前,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市场调研。
日本房地产的情况,杨开颜肯定非常清楚。
而国内改革学习日本和李家坡的经验的事实,她也不可能不知道。
稍加联系,多看几期《喉舌报》,再研究一下国内的土地政策,大胆的对未来做个预测,很容易得出一个“华囯房产行业将会大兴”的结论。
杨开颜不仅能看到亚清的前景,还能看到那150亩土地的前景,这是南易对杨开颜做出的判断;她要是看不出第二点,根本没机会在华尔街站稳脚跟,更别提爬到高位,就算她姥爷郑平川在华尔街再牛逼都不行。
华尔街很纯粹,只要不能给自己赚钱,谁的儿子也白搭。
杨开颜的插曲并没有滞缓南易的脚步,亚清项目还是正常的继续往前走。
根正苗红和海店区政府合资成立了一家亚清公司,海店区政府占股55%、根正苗红香塂公司占股43%、根正苗红京城商贸占股2%。
根正苗红京城商贸的注册人已经从易瑾茹变成了叶亰,南易和叶亰还签了一系列的合同,把亚清公司2%的股份和根正苗红商贸公司这个主体割裂开来。
“你的2%,实际要出资180万,现在你能拿出多少钱?”
大事搞定,南易和叶亰坐在长城饭店的会客间里算着他们两人之间的小账。
叶亰想了一下说道:“凑一凑,能拿出22万7千。”
“7千就算了,你先拿出22万,剩下的158万算上贷款利息,我算你160万,你和根正苗红香塂公司签订一份借款合同,股本就让公司先帮你实缴了,160万从你以后的分红里面扣。
不过,你可要想好咯,一旦我们的项目黄了,你身为股东,就要承担2%的债务责任,不但22万白瞎,你还要背上180万的贷款。”
“我怕什么啊,你占大头都不怕,我就是个小股东,我慌个锤子。”叶亰笑道。
“行啊,打今儿开始,银行就得对咱们嘘寒问暖,逢年过节得拎着礼物上咱们两家去慰问,咱要是得个伤风感冒,一倒下起不来,还不上贷款就完了。”
“哈哈哈,银行不得给咱配个保健医啊?”
“成啊,再给你配个端屎把尿的老妈子,全方位的伺候,伸左手是吃,伸右手是拉,一撅屁股就是尿。”
“局器!”叶亰竖了竖大拇指说道:“咱也算是打开局面了,要不要去庆祝一下?”
“算了吧,这个礼拜我都没空,有什么事到了十月再说。”南易摆了摆手说道:“合同的事情你找埃德温,咱们就说到这,我得回去了。”
“刘贞要生了?”
“快了,就这两天的事。”
“哪天上医院打个招呼,我去看我的侄。”
“行,闪了。”
“别忘记招呼啊。”
“知道了。”南易的声音还在打转,人已经出了房间。
急匆匆的赶回老洋房,接着的几天,南易都围着刘贞打转转,殷勤的给刘贞当着老妈子,把人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一直到9月21日这天,南易把刘贞送进了洛克菲勒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