啼。
连党项人都在传闻,叶安乃是“天魔”降世,谁家小孩不听话,报出叶安的名号定会把孩子吓得老老实实。
铁牛有些兴奋的擦拭着手中的铁枪,这是精铁长枪,枪头细长锋利,深深的血槽只需一盏茶的时间便能将牛血放的干净……
王帮已经换好了劲装,拿上了叶安的文书和私印,谨慎的装入怀中便翻身上马,他要前往最近的临滩堡调动那里驻扎的抚宁军,虽然人数不多只有一个指挥又是厢军,但终究还是有些作用的。
叶安作为秦凤路兵马钤辖,小小的抚宁军都指挥必定不敢违逆,五百人一个指挥但在这种偏远州府能有三百多人叶安便觉得万幸了,至于作战能力……凑人数而已。
中午的时候踏白城的人便派来了官吏催收夏税,但官吏到了村口便不敢再往前走,高高竖起的熊虎大旗,在风中抖动配上猎猎的风声如同活物一般。
犹豫半天之后,收税的曹官还是下了板车带着手下进入了安乡村,看着旗号便知晓这是秦凤路兵马钤辖所在,大抵是云中郡侯前往凉州府的时候路过此处,便在安乡村歇息吧?
方亓整了整身上的官服硬着头皮对眼前的壮汉道:“下官是踏白城的税曹官,今日前来安乡村收取夏税,还请上官通禀钤辖……”
“你收税的和我家侯爷有什么干系?难道要拜见我家侯爷?!”
铁牛撇了撇嘴,脸上满是不屑,而方亓连连摆手道:“不敢,不敢!只是多有叨扰,生怕惊扰钤辖!”
铁牛大手一挥:“皇城司的陈大官说了,西北偏冷,河湟收成皆在九月,眼下六月便敢催缴夏税,这是要逼死人嘞!已经上疏弹劾你家大老爷了,你便打道回府,少来叨扰才是,哦?对了你是踏白城来的,踏白城的抚宁军有几个指挥?我家侯爷打算剿灭刘家峡的阎三刀,准备调兵嘞!”
方亓已经被铁牛的话给吓到,皇城司?皇城司的陈大官说要弹劾县尊大老爷,这……这……太过震撼了。
皇城司是什么地方谁不知晓,陈大官?能被称为大官也只有宫中的宦官,如此一来岂不是皇城司的都监?!
催缴之事在河湟已成惯例,但惯例归惯例,实则有些不通人情,方亓也不敢哆嗦什么见铁牛发问连忙道:“五个指挥,不足千人,只供城防所需,若是钤辖需要调动兵马,怕是……”
“五个指挥只有不足千人?!”铁牛的声音扯得比铜锣还大,把四周的人吓了一跳,而面前的方亓更是两股战战,恨不得抽自己的大嘴巴。
果然,冰冷的声音响起:“五个指挥若是满额应该有两千余人,眼下却不足千人,真的“吃”的一大笔的兵饷呢!”
叶安缓缓从军帐中出来,虽然有了些心理准备,但没想到河州抚宁军的缺额居然如此严重,不看方亓反而是转头看向王帮前往的临滩堡,恐怕那里的一个指挥也不可能足额了吧?
也难怪河湟二州匪患丛生,看来王帮将要无功而返,临滩堡不可能派出抚宁军的一个指挥前来相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