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光,甚至带着对食物的崇拜才敢小小的咬下一口,至于肉干,肉脯对于他们来说已经算是奢侈品,只敢舔着吃,若哪家的孩子若是敢迫不及待的咬上一口,便会招来大人们的一顿毒打……
萱儿觉得这些人和当年的自己一样陷入绝地,而秦慕慕根本就忍受不了,寻了叶安便要管这件事。
叶安脸色平静的摇了摇头:“管可以管,但我们难道就不走了吗?河湟二州已经成为这样的局面,我们能保一个安乡村,又能保几个其他的村子?”
“不会吧?”秦慕慕如同第一见到叶安盯着他的脸道:“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冷血了?难道不打算救助这里的乡民吗?你不是说过一条鱼也要救,他们觉得有意义!”
“我不是要救一条鱼,而是要救所有的鱼!”
秦慕慕瞪大眼睛看着叶安:“你这可是说大话了,河湟二州有多少匪寇,你又怎能救得过来?!至于河湟二州的州府衙门,虽然你是堂堂云中郡侯,但也只是秦凤路兵马钤辖,是武职而非文官,提举的也只是甘凉诸事,非是秦凤路的安抚使!”
叶安端起粗碗笑眯眯的看向秦慕慕:“你倒是对大宋的官制有所了解,但我能上疏弹劾河湟二州的知州,并能调动边上的积石军!别忘了我可是有掌秦凤路禁军驻屯、守御之权的。”
“积石军?你调不动的,人家只需一句话便让人打道回府,积石军驻扎在林松堡,边上便是青塘吐蕃的溪哥城,若是积石军离开,你觉得会如何?”陈琳一句话便让叶安的计划搁浅。
叶安故作失望的看着门外的满天星斗道:“那如此一来便只能调用西烈军和怀远军了,陈大官你想想把这秦凤路从头到尾翻一遍,犁庭扫穴的生意有多赚钱?”
“赚钱?”陈琳不可置信的看向叶安,这小子是怎么把剿匪与赚钱联系在一起的?
就知道他不明白,叶安笑了笑道:“你觉得河湟之地的匪寇有多少财富?恐怕比秦凤路转运使司衙门还要富有吧?这里是西北要道,多少的商人在此处被劫,历年来又有多少财富在这里被劫?”
“你这小子是打算……”
不等陈琳说完叶安便大笑道:“天大的财富又能练兵,何乐而不为?军中缴获本侯打算一半分给将士,一般留作钤辖司军费用度,还能以军功向朝廷换取军饷,这可是一鱼三吃啊!”
陈琳嘴角抽搐,瞪着叶安道:“你这小子实在是太过市侩,明知那么多的缴获还要以军功向朝廷索要钱粮……”
“诶?话可不能这么说,剿匪的军功也是军功啊!再说朝廷自有法度,军功就是用来换钱粮军饷的,否则军功又有何用?你可知晓打造一支强军需要花费多少钱粮?!”
秦慕慕在边上打着哈气道:“不管如何,只要能使这里的百姓安居,比什么都强不是吗?至于弹劾河湟二州知州的奏疏也不用叶郎亲自上疏吧?陈伯伯乃是皇城司的都监,本就有刺探监察之权,相信陈伯伯的一份奏疏要比叶郎的奏疏管用的多哦!当然,若是伯伯不愿救民於水火之中,那权当小女子没说便是……”
咳咳……陈琳一阵猛咳,秦慕慕的激将法一时让他进退维谷,只能苦笑道:“你这丫头都把话说到如此地步了,某家还能如何?诶,你们夫妻二人啊……”
“陈伯伯为国为民,小女子佩服的紧呢!”
话是如此,但陈琳总觉得这是叶安与秦慕慕算计好的圈套,自己又被他们夫妻二人给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