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叶,树皮,观音土要好的太多太多。
那种饥饿的感觉如同梦魇一般折磨着华夏百姓数千年的时间,熟悉历史的叶安逐渐认清事实,自己做出的改变并非没有意义!
身在垂拱殿的后殿之中,叶安规规矩矩的站着,即便对面的陈琳不断的咳嗽,叶安也是权当没瞧见,眼观鼻鼻观心如同老僧入定。
这老家伙很是不对劲,原本的他效忠于刘娥,效忠刘娥便是效忠赵宋天家,这一点他拎得清,但自从范仲淹与叶安上谏刘娥之后,这货便总是想着如何鼓动叶安上谏,以期赵祯早日亲政。
这种小心思如何能瞒得过叶安?无论是他还是蓝继宗都十分期待赵祯真正的亲政。
“叶侯今日辞拜圣人官家,不知何时才能返京嘞!”
陈琳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让原本入定的叶安一个哆嗦,非是被他吓到,而是这阉货口中说出的话满是幽怨之词。
“大官如此不舍长生吗?若是让圣人听见,怕是觉得叶安在宫中亦有同伙嘞!”
“嘿嘿,叶侯向来“光明磊落”,绝不搞鬼蜮伎俩,这点圣人还是知晓的!”陈琳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讽刺之意。
叶安无奈的耸了耸肩:“你们皇城司连王家的事都知晓的一清二楚,何必这般阴阳怪气的说话?”
见叶安点破,陈琳并未尴尬,反而是面露正色道:“你不该去王曾家中,即将离京赴任边州的云中郡侯,不来宫中拜会,如何敢先一步去往相公家中?单这一点便能落人口实,以有人进你的谗言了……”
叶安无声的笑了笑:“既然陈大官都知晓这是谗言,圣人又如何能不知?小人便是这般喜欢落井下石,叶安去往王相公家中乃因公事而去!”
“先公后私,这么说来你来本宫这里便是私事了?”
不知何时刘娥已站在连通前后殿的閤门之前,满脸戏虐之意的看向叶安道。
“圣人明鉴,长生在宫中一直被圣人当作子侄辈看待的,又得官家恩典甚多,早已把圣人当作长辈来看待,此番辞拜也并未曾入正殿,便是因这层情义嘞!”
话虽说的滴水不漏,但依旧让刘娥感到一丝安慰,在许多事情上她对叶安以及秦慕慕的信任确实如同自家晚辈一般。
“就知晓你会说这般的好话,抹蜜似得嘴也别用在本宫这里,还是留着同党项人讲道理去吧!”
刘娥缓缓在殿中坐下,瞧着边上的陈琳微微皱眉,随即挥手道:“陈大官便下去吧!长生在这里本宫也难得松弛些,自家姨侄说说话,需不得你这般防备。”
陈琳微微一抖,缓缓叉手退去一句话也不敢多说,他知道自己对叶安的试探已经让这位母仪天下的太后不满了。
见刘娥把陈琳打发了,叶安便知晓接下来的话事关机要,否则也不会连赵祯都不在场。
谁知刘娥冲着殿中的白玉金丝屏风道:“官家出来吧!哪有君不见臣的道理?便是万般舍不得,也该知晓叶侯是为国建功去的,此乃帝王的用人之道。”
赵祯红着脸出来,只不过看向叶安的眼神满是不舍,两人之间虽是君臣,但也是亦师亦友的关系,眼下叶安远走西北,整个朝堂上追不舍叶安的人便是赵祯这位少年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