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叶安的话,花厅的众人大惊失色,便是连曹玮都是脸色难看,干咳一声道:“咳咳咳……贤侄,这可是要命的事,知晓你通晓些医术,但也不至于这般吧?”
叶安摇了摇头:“若是因为箭伤未愈而导致公爷久咳不愈,那随着您不断咳嗽,断矢可能会落入肺腑之中,到时候便是要命的事了。”
边上的曹仪大惊道:“这可如何使得?!我二叔向来身体强健,只是自三都谷之战后才这般的,难道真是箭伤未愈?”
叶安的本事曹仪不知道但孙瘸子等人却是知晓的,他在军中还真有妙手的好名声,不少军卒都是因为他的办法才从战场上捡回一条命,若是放在原先的伤兵营,怕是早已见了阎王。
曹玮久经沙场,最终在权衡利弊之后还是点头道:“如此老夫便应下了,就算是再中一箭而已!”
瞧他说的如此勉强叶安便暗自撇嘴,他要是能多活几年,曹家的未来必定更好,此时他权衡的不是自己的生死,而是对整个曹家的影响,没瞧见边上的曹仪已经满眼期待了吗?
“现在可不能为公爷治伤,还需到了寒里天才可,再有便是寻一剂麻醉之药,如同华佗的麻沸散一般,这些都需要时间,我又要前往甘凉,您也要赴任真定路……”
曹玮看着叶安嘿嘿一笑道:“这倒是好办,老夫这病已是满朝皆知,拖到明年赴任也非不可,至于你小子过年回京怕也不是难事吧?!哦……那老夫便拉下这张老脸向圣人求个恩典便是!”
叶安立刻笑道:“公爷高见!”
曹仪在边上还听的云山雾罩,不满的说道:“长生有这般的能耐为何不现在动手,去掉我二叔的顽疾……”
“你这小子,冬日里有创不易化脓的道理你不明白?!整天脑袋里想的什么?浆糊吗?!”
曹仪这才回过神来,连连点头道:“二叔说的是,小侄孟浪了。”
事情便如此定下了,叶安与曹玮之间的协定也算达成,当曹仪送走叶安与秦慕慕之后,曹玮才不由得感叹道:“咳咳,这小子当真是七窍玲珑啊!一步算十步,顺带手还把老夫给算计上了!”
曹仪不解道:“长生敦厚的很,怎生算计二叔了?他不是给您治病吗?”
曹玮抬手便是一巴掌扇在曹仪的后脑勺上,怒其不争道:“你看不出这小子是要让我给他求个恩典,让他过年的时候能够回京吗?!身为边臣,无诏不可离州治所在,否则便是擅离职守!他过年的时候回京是要作甚你知晓吗?!”
曹仪恍然大悟:“哦!原是如此!侄儿不知,二叔您知晓吗?”
曹玮撇了撇嘴:“我也不知,可若是他今年真的能治好我的顽疾,那曹家便欠他叶安一个天大的人情,这人情你无论如何也要还上,否则你们连朋友也做不成!”
曹仪立刻点头道:“二叔说的是,我找机会把人情还上便是,只是他叶安行事稳重,怕是没有机会还啊!”
“会有机会的,而且很快……以此子心性,怕是早已把咱们曹家也给算计上了!只是莫要闯出泼天的大祸才好啊!”
曹仪呆呆的看着花厅的大门,他这才发现自己的“道行”太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