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阳光的清晨,准时的把心里的太阳升起,点亮心灯。
活着很美好!
这场雪来时轻柔,消无声息。在上午八点钟的时候开始变大,天地间从远处的朦胧变成了近处的模糊,洋洋洒洒的雪花从飘舞变成了坠落。
老谭幸运,刚从飞机上下来整个机场便宣布关闭,不起飞不降落,给二零一七年的第一场大雪让路。
忠清来接的老谭,俩人出了停车场上马路,速度慢的像爬行。
“这场雪大。”老谭说。
“嗯,来的时候没这么大,天气预报说是暴雪。”忠清一边小心开车一边说。
“慢点开,不着急,今天到家就行。”
忠清笑了,说:“今天肯定到家。”
雪天路滑,雪又大,能见度低,马路上的车都很慢,彼此保持着十多米的距离。
一台除雪车从后面开过来,所有车辆都自觉的靠在一边,等除雪车开过后都驶上刚推出来的光道上,有的司机还感谢的按着喇叭。
“春节期间的货都备完了吧?”老谭问。
“差不多,就剩下青菜和海鲜了,不敢提前备,三十那天到店。”忠清说。
“年夜饭订的咋样?”
“家家订满,一直排到初八。”
“回家过年的员工多不?”
“不多,没几个,有的小年前回去了,没回去的等过了初八再走。等家属来店里过年的不用回去。”
“来过年的家属一定要招待好,三十晚上包红包的时候想着给带份儿。”老谭说。
“那肯定的,放心。”忠清回道,然后问:“老大,你在哪过年?回老家?”
“没定呢,这得听领导的。”老谭说。
说起过年老谭头疼。按他的意思是三口人回五姐家过年,过完年初三去林燕家,在那待两天,初六回来。
林燕的意思是她三十中午才放假,回北票到家天黑了,不如回她妈家。另外她初三就上班,回北票的话在时间上不够用,想不回去。
说白了这也是大多数夫妻头疼的,都想回自己家陪自己的父母过年,往往忽略了对方。
过年是件高兴事,却总闹得别扭,严重的打架升天,甚至上升到离婚分家的程度。
都是想不开。
俗话说好过的年节难过的日子,对父母孝敬不孝敬不在于陪不陪过年,平常日子对父母好、常回家看看啥都有了。
平时不管不问,过年了显孝敬没用,说穿了就是给人看的,好闹个心理平衡。
这一年来老谭虽忙,但没少回家看母亲。
说实话主要是条件到了,有车,交通还便利,只要回省城就回家看看。
另外这也跟年龄有关,人只要过了四十就开始恋家,年轻时不在意的亲情开始复苏,深埋在骨子里的血浓于水显现出来,自然而然,与生俱来。
老谭每次回去要是时间够用就住一晚,陪母亲唠唠嗑儿,不够用就吃顿饭,说几句话再走。
母亲八十三,身体硬朗,说话铿锵有力,看上去比头几年都好。五姐说母亲是百岁老人,全家人的寿星。
人呐,多大有个家,多老有个妈,是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