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还未回来呢,应是大火难灭,加上封了宫门,这样想来,估计是之前东市纵火案的凶手做的。大良造应该是调兵封锁了中乙宫,而且奴看到了蚌国使臣被押走了,但奴也看到了任将军带人往中乙宫方向去了,想来是太后命他去帮衬相国的,现相国正在与大良造僵持着。”
蚌国使臣被押走了?韩筹是想先斩后奏,不经细查便将这案子安到蚌国头上,虽然这也合理,但与宋婼最初想要的结果还是相差甚远。
这晚,韩疆始终没醒,宋婼趴在床边,一夜醒了好几次,看着梦魇中辗转反侧的韩疆,她既嫌弃又同情,他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大约卯时,宋婼为韩疆掖被子,无意碰到了他的头,滚烫!
这是……起热了?!
一瞬间,宋婼的心跳几乎僵住了,无数个糟糕的结果从脑中一闪而过,她刚执起的棋子,这么快就要弃了吗?
“徐医正!”
一瞬间,数个太医涌入,将宋婼挤到一旁,她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如果太子挺不过去,景月和雪钩都不在身边,她该怎么出这个皇宫,又要从何处起手布局……
随着太医们的交流,气氛越来越凝重,屋里已经冷了下去,空气却仿佛凝固了一般,焦躁又窒息。
“来人,添炭!”宴离向外喊着,然而他不知道,要是那些奴才愿意添,屋里又怎会冷了下去。
进来的还是那个肥头大耳的阉人,他笑着道:“且等等,奴才已经叫人去取了,至于取不取得来……那奴才就不知了~”
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刷的一声,银光闪过,宋婼抽出床边的太子佩剑,重重地压在了那阉人的脖子上,“现在知道吗!”
谁都知道太子妃刚入仓城时就砍杀了呼延将军的一个手下,现在可不是闹着玩的,阉人讨好笑道:“知道知道,奴才立马去取!”
说着,一边往后退着。
“晚了!”宋婼手中的剑直直刺出,直插那肥耳阉人的左胸。
一旁的其他宫人无不吓的面目苍白,急忙叩头,“太子妃饶命,都是这崔公公威胁我们的,他说我们谁敢去伺候太子,日后就要把我们填进井里。”
“还不去取炭!”
“是是是是……”
“太子妃好大的威风!”随着一阵寒风,宫门大开,来人是呼延阅赞,“臣奉大良造之命,前来请太子和太子妃走一趟,配合我们调查陛下遇刺一案。”
“呵,好大的口气,吾和太子只有陛下下令才能审,大良造又以什么身份拿我们?廷尉死了不成?这大燕的皇帝还不是他呢!”
呼延阅赞笑了一声,“你说的都对,但是,我只听大良造的,来人,把太子和太子妃请到狱里坐坐。”
“太子现在的情况哪能跟你们去狱中啊!”徐悬白急得一下用身体拦在士兵面前,“你们这是想要了太子的命,这是谋逆!”
呼延阅赞也迟疑了一瞬,流露了片刻的不忍,但也就是片刻而已,“臣只是奉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