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放的腊梅还要娇艳,一时间就连奇景都仿佛黯淡了下去。
“傻瓜!站好!别动!可能会很疼,你忍着点!”
阿来划破了指尖,走到雪儿身边,出言命令道。
“嗯!”
雪儿明显地身子一紧,两朵红云自脸颊升起。
流着祖血的手指,轻轻慢慢的抹在雪儿的伤痕之上,一股异样的感觉在雪儿的脑际攀升,异样到让雪儿忘了身上的伤痛。
被祖血抹过的伤痕,顷刻间愈合,就好似压根没伤过一般,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不多时,雪儿后面的伤痕阿来处理完成,白皙光洁,光洁到仿佛与飘在空中的鹅毛大雪完全融为了一体。
就在阿来向雪儿身前移步的时候,雪儿的身体又猛然间收了一下,脸色更红了。
“夫,夫君?你能不能把眼睛闭上?”
问话的同时,雪儿的眼睛早已紧紧地闭起。
“闭嘴!不能!眼睛闭起来,我还怎么给你治伤?”
阿来故意恶狠狠地回道,其实心间早已乐开了花。
当阿来指尖滑过雪儿胸前高峰上的伤痕时,雪儿身体一颤。
“夫,夫君?你能不能慢点?”
雪儿声音颤着又问。
“很疼么?好的,我再慢点!”
阿来以为弄疼了雪儿,连忙应是。
“不!不是疼,是……,夫君?你还是快点吧?”
此刻,雪儿的声音已是小的不能再小,红唇紧抿着。
“啊……?到底是快点还是慢点啊?”
此刻,纯洁的阿来,面上显得极为迷茫,在这般圣洁的奇景之下,仿佛一点歪心思也没有一般。
“夫君?你快点,快点的吧!别磨蹭了!”
雪儿都快哭了。
“噢!”
阿来口中答应着,笨拙的手指因为紧张,涂抹的速度反而更慢了。
很久以后,阿来手上忽然停下了动作,雪儿绷紧的心一松,只是依旧没敢睁开眼睛。
“好了吗?夫君?”
雪儿小心翼翼地问道。
“额……,还差最后一处!雪儿,你得把腿再分开点,不然你腿根那处很严重的伤,我抹不到!”
阿来盯着那处裂开到有些外翻的伤口,又心疼又苦恼的回答到。
“嗯!”
雪儿声如蚊喃,小到像没说过一般,双手紧紧捂住了脸庞。
“啊……,要死了,要死了,这次真是羞死人了……”
不住地在心中祈祷,雪儿祈祷这一切赶快过去,同时不住地暗恨,千不该,万不该,怎么伤到那儿。
梅林中,鹅毛大雪已经铺满了阿来一身,阿来一无所觉,无比认真仔细地涂抹着最后一处伤口,更加小心地将外翻的皮肉拂回,更慢的逼出祖血,将伤处抹平,除了沸沸扬扬的大雪,一切好似静止了一般。
“呼……,雪儿,好了!我现在终于明白原来的时候,你看我一身的伤是种什么样的感受了,还真不是一般的折磨!”
阿来抹了一把额头上渗出的汗珠,长出了一口气。
而雪儿早顾不上回答阿来的话,在阿来说好了的那刻,匆忙从灵墟中拽出件衣衫套在身上,飞也似地冲破禁制,逃到了隔壁的寝房之中,梅林中,瞬间只剩下了一个傻眼的阿来。
阿来抖落了一身的雪花,看着雪儿离去的方向,笑了。
然而此时,远在东州大陆,一场惨绝人寰的杀戮即将上演。
东州大陆,自由之城中,城中所有的居民,全部被魔军驱赶到了自由广场之上,在他们昔日似为自由的黑漆牢笼雕像下,成片成片的跪着。
广场正前方,一身黑袍的青年坐在高高的歩辇上,目空一切地俯瞰着跪伏的人们。
“自由之城?哈哈哈,多么可笑的名字!从今以后,你们要记住,没有人能给你们真正的自由,就算天界的仙神也不能,真正能给你们绝对自由的,只有我,魔帝无不能!”
黑袍青年语出如雷暴,蔑笑训斥着跪在地上的人们,一字一句,加上铺天盖地骇人的邪恶气息,让跪伏的人们无不心惊胆战。
“卑贱的人,你们记住魔帝大人的话了吗?能给你们自由的,只有魔帝大人!”
矮挫胖子胡悠,得意地重复着魔帝的话语。
就在胖子胡悠正得意时,忽然有魔兵自远方飞奔了过来,趴在他耳边小声地耳语了几句。
胡悠脸上得意的神色疾速变幻,待魔兵耳语完,脸上的神情已完全变成了一副惊恐的样子。
“魔……魔帝大人,大……,大事不好了。”
胡悠一溜小跑,跑到了高大歩辇的正前方,一头扎到了地上,结结巴巴得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