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好茶来,兴许还能来得急喝一杯。”
一直随侍在陆不平身侧的陆娇娇,着实见不管褚辰溪嬉皮笑脸地样子,狠狠剜了他一眼,搀扶着陆不平,娇声嗔怪。
“爹,求他做什么?他跟那个薄情寡义的王爷是一伙的,心眼坏着呢!”
“娇娇,不得无礼,我们走吧。”陆嫣然出言责怪,心中还是感念他曾经出手相助。
褚辰溪手中的竹竿,这才没有打出去,目送陆嫣然一行人走远,才转身朝着前院儿去。
岩雀带着陆嫣然等人止步于望月亭的外面,当即抱拳恭敬回禀。
“王爷,陆家人尽数带到,如何发落?”
“发落?”
陆嫣然听着这两个字就来气儿,高傲的性子和身份断然无法容忍被这般羞辱。
本预上前,却直接被岩雀抬手挡在外面,气急败坏,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岩雀的脸上,厉声呵斥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拦本宫?”
岩雀依旧寸步不移,只睨了一眼陆嫣然,却没有还手,平复了一下心绪,再次提醒。
“请先太子妃自重,止步!”
君逸凡独自开了一盘新棋,正思虑着将手中的黑子落在何处,却生生被陆嫣然的聒噪吵吵得没了心情。
手中的黑子当即弹出,从陆嫣然的天庭划过,生生嵌在不远处的假山石头里面,方才回过神儿来,寒眸冷面,厉声斥责。
“跪下!”
“你要杀本宫?”
陆嫣然心有余悸地说,方才若不是她闪得快,那枚黑子就直接嵌入她的脑门儿,全无活路。
“那又如何?难道杀不得?”君逸凡再次提醒,声音凌冽,不怒自威。
陆不平上前一步,优先拉住了准备爆走的陆嫣然,厉声呵斥道,“你还要做什么?就是不顾你自己,难道要整个陆家为你的愚蠢陪葬。”
“爹,本宫是景怡的生母,也是王族君家之人。”陆嫣然厉声提醒,试图挣脱父亲陆不平的拉扯,怨毒地神情盯着君逸凡,心中愤恨难平。
“嫣然,许多年过去了,不知道你的棋艺可有长进。若你今日能赢一局,本王便放一人离去,如何?”
“你要本宫拿全族性命做赌!没想到堂堂逸王,病弱残废清修多年,依旧如此嗜血杀戮。”
“赌是不赌?自入虞城,你几次三番暗害璃儿性命,总是要有人付出代价的,你想好,选谁了吗?”
君逸凡若无其事的说着,把玩着手中的黑子,睨了一眼神情错愕地陆嫣然,又说。
“本王唯独不会杀你。当然,你若自刎当场,本王便杀了所有人,意下如何?”
“杀人诛心!君逸凡,你——,咳咳——。”陆嫣然怒不可遏,扫了一眼随行众人,先前的谋划当下全部被君逸凡所谓的生死棋局打得稀碎。
来时抱着慷慨赴死的决心,只要她死在君不璃医馆,王城之人就有了诛杀叛逆的理由,也算给沐太师一个说法。
本是两全其美之策,既巩固了儿子景怡的王权,也全了君臣一体之心。
万万没想到,自己一时失算,入了必杀局,还要搭上全族人性命。
陆家随行的几个人心中惶恐,互看左右,神情错愕,齐齐看向陆嫣然,又惊慌不已,面向君逸凡而跪,惶恐不敢言语。
陆不平也赶紧上前跪下,扣头诚请,“下官虞城知府陆不平甘愿为族人赴死,以此平息王爷盛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