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元阳城南四十五里,一片荒山。
一个茅屋座落在一条废弃的小路旁,屋边有一口水井。
杨丰策马奔驰,沿路没有看到河流,水壶里的水已经喝干,嘴里感到干渴难受,一双眼睛四下扫视。
看到那个水井,杨丰心头一喜,调转方向,驰马向那条小路奔去。
茅屋前。
杨丰纵身下马,跑到那水井边,看到井中有水,露出笑容。
可是很快,他发现这里没有打水的工具。
施展“冰雪功法”,杨丰把里面的井水吸到自己的水壶里,不一会儿,水壶就满了。
“啪”的一声响。
惊得杨丰的马匹一跳,它神色惶然,不断走动,鼻孔里喘着粗气。
循声觅去,杨丰看到茅屋里有一个年轻村姑的身影,从屋中走过,一下子就没入门后。
“公子,那井里的水不能喝,井水有毒!”
一个飘忽的年轻女子的声音说,语气冷飕飕的,令人听了一寒,背脊发凉。
听到这话,杨丰一怔,赶快把水壶的水倒出来,使劲甩了甩,生怕还有井水在里面。
向茅屋一看,杨丰作揖道:“谢谢姐姐提醒,请问哪里还有水?”
“啪”的一个清脆的耳光声。
一个粗声粗气的男人吼道:“又在这里勾引男人,老子打死你!”
“啊……救命,出人命啦,救命!”那个年轻女子的声音喊道。
眉头一蹙,杨丰一脚把茅屋的大门踹开。
只见屋中有一排覆盖厚厚灰尘的黑色棺材,房梁上放着很多稻草,有一些散落下来,使得这屋里一片狼藉。
还有一些纸钱和黄符飘落,显然这屋里的人都死光了。
否则,谁也不会把棺材放到堂屋里,还是四具。
杨丰扫视这屋中的陈设,走进去,喊道:“姐姐,你没有事吧,那人还在打你吗?”
推开两边房间的门,杨丰看到里面都是空荡荡的,没有床也没有生活用品。
“这是一座荒宅!”杨丰情不自禁地呢喃道。
“吱……啪!”一个木门关上的声音,窗户外闪过一个高大的身影,脚步声响了两下,突然不见。
双眼一眯,杨丰冷笑,说道:“和我来这套!”
一掌轰出,杨丰把那个高大人影跑去的木板墙打爆,碎木块横飞,木屑弥漫空中。
刷的一下,纵身而出,身子在空中旋转,杨丰在旋转中,眼睛已经把墙外的情况看清楚,没有任何人影。
“好快!”
说了这一句,杨丰双脚着地,站在屋外,打量这个茅屋。
想了一想,杨丰纵身上马,勒马离开。
“救命呀,杀人啦!”那个年轻女子突然喊出一声,又戛然而止。
不过这一声,明显是被人打断的感觉,犹如那个女子挣脱,喊得一声,后又被那个男人堵住口,或者干脆杀死!
驱马绕着这个茅屋走了一圈,没有看到人影,走到高处,杨丰扔出一个火把,一把火烧了这个茅屋。
只见火势迅猛,一下子就把这个茅屋烧着。
杨丰喊道:“屋里的人听着,我已经放火烧了茅屋,你们要是不想死,就快点出来!”
过了一会儿,从屋顶跃出一个壮汉,身材高大,四肢发达,右手提刀,满脸横肉,身上粘着很多稻草。
双脚落到屋顶,这壮汉指着杨丰吼道:“过路的,你搞什么,没事你烧我房子干什么?”
杨丰冷笑,说道:“当然是救人!”
“如果我不烧房子,你这个恶贼会跳出来吗?”
壮汉恼怒,纵身一跃,右手挥刀,大喊:“要你的命!”
一掌推出,一道真气击中壮汉,向后飞出十几丈,撞到屋顶,滚落屋檐之下。
这个时候,一个年轻村姑从那个屋顶的破洞爬出,迅速跑到杨丰的身边,纵身上马,抱住杨丰,喊道:“小兄弟,快带我离开这个魔窟,他要杀我!”
杨丰策马到那个壮汉的身边,看着他重伤不起,问道:
“你是什么人?”
“为什么要杀这个女子?”
那个壮汉咧嘴一笑,说道:“你真是多管闲事,我们两口子吵架,你管得着吗?”
年轻村姑大喊:
“你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你,是你把我从村里劫来的,如果不是有人,我早就被你糟蹋了。”
壮汉说:“你摸也被我摸了,亲也被我亲了,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是我的人!”
“如果你不从了我,我就把你的事,到处宣扬,让你再也找不到第二个男人,到时还得低头认错,恳求我收留。”
年轻村姑大哭,抱着杨丰,面贴在他的背上流泪,哀怨道:
“我的清白,我的清白就这样被他毁了!”
“我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