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让他们杀尽杨氏一族,必须收罗足够的证据,要让他们上上下下都觉得,这个杨家罪恶滔天,不灭族不足以平民愤。”
“只有这样,才能达到我们的目的,才能让黄云庵的人,对杨府大开杀戒。”
“现在杨石就是杨丰的一条大罪,弑兄之罪。”
“凭着这条大罪,杨丰将成为千古罪人,任何想保护他,拥护他的人,都会成为助纣为虐的人。”
“你想一想,那个时候,我们岂不是名正言顺!”
听到这些话,高丘一下子明白起来,说道:“这是落井下石呀!”
“黄云庵本就一腔怒火,想杀杨丰,甚至会迁怒杨府,可是他们要灭人满门,还是会有顾虑。”
“现在我们把杨丰所作的恶事抖出来,让他们吃下定心丸,就可以大摇大摆地杀光杨家人,说他们是十恶不赦的恶徒。”
郑建一笑,说道:“正是如此,你现在明白了。”高丘说道:“明白了。”
两人一起扶起杨石,高丘把他负在背上,往外走。
房子外,郑建和高丘正在翻墙。
……
杨鼎天从远处瞥到,心下疑惑:“那边不是西厢吗,怎么会有人在那边出现?”
“难道是什么小毛贼?”
“哎……算了……在我杨府大难临头之时,那两个毛贼敢来,倒让我有些亲切,算了,就让他们偷去一些银两也无妨。”
摇了摇头,杨鼎天不以为意。
刚走了没几步,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杨鼎天感觉不对劲。
“现在的元阳城,已经疏远我们杨府到了退避三舍的地步,又怎么会有小毛贼来我杨府偷东西呢?”
“更何况,我杨府现在满是族人,比起家丁,守卫更是严密。”
“他们不去其他的地方,偏偏去西厢房干什么?”
心里感到不放心,杨鼎天迈开步子,急忙向那两个人影追去,到了西厢时,那两个人影早已不见。
杨鼎天双眉一蹙,扫视左右,心下疑惑。
……
杨成地从另一边赶来,看到杨鼎天,问道:“大哥,你也看到那两个贼人?”
“是的!不知他们是什么人,竟然敢在这个时候,来我杨府偷东西?”杨鼎天说。
“你确定他们是小偷,而不是探子?”杨成地惊异地问。
双眼张大,一脸吃惊,杨鼎天看着杨成地,讶然道:“探子?”
“黄云庵离元阳城有十天的路程,就算快马加鞭,也不应该这个时候到。”
“怎么会是探子?”
一脸担忧,杨成地着急地说:“大哥,你怎么这么糊涂,你忘了,元阳城的各个世家,都有黄云庵的弟子。”
“他们一定是听到黄云庵郝大元的事,所以才会跑来我们杨府,做一些探查。”
“到时,他们一定会把我们杨府的情况,告诉黄云庵。”
点了点头,杨鼎天有些明白了,心下不安,叹息道:“没想到,风雨来得这么快!今天晚上,就已经有人蠢蠢欲动了。”
“真可惜,刚刚我犹豫了一下,没有及时抓住那两个人,否则,倒可以从他们的口中,打听到一些有用的情报。”
杨成地警惕地问:“大哥,你说他们两个来西厢干什么,这里又不是我们重点防备的地方?”
“难道这里,有什么宝贝?”
摇了摇头,一脸迷惑,杨鼎天想不出来,说道:“我不知道。”
“估计他们是两个外地人,对我们杨府的情况太陌生,所以才会瞎转一通,白忙一阵。”
杨成地说:“我看见他们两个似乎有收获,刚刚扛了一大袋东西走了。”
“这里没有什么金银珠宝呀,他们怎么会有一大袋的东西呢?”
“二弟,你可能看错了,不会!”
杨鼎天一脸讥笑,觉得杨成地心下畏惧,搞得草木皆兵。
扫视左右,杨成地看到一个房间的门没有关紧,指着那儿问:“大哥,那个房间是?”
扭头一看,杨鼎天一怔,说道:“那是我大儿子杨石的房间。怎么,他的房门没有关好,难道有人进去过?”
“不好!”杨成地惊叫道。
杨鼎天和杨成地一起奔向那个房间,把里面的油灯点亮,两人满脸震惊。
只见杨石的床上空空如也,没有人影,被子扔到一旁,显然是被人从床上抓走。
“杨石被他们抓走了!”杨成地喊道。
“可恶,他们连一个活死人也不放过,他已经只剩一口气了,为什么要抓他!”杨鼎天愤怒地吼道。
“追!一定要把那两个贼人抓到,我一定要把他们碎尸万段。”
杨鼎天冲出房间,杨成地勿忙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