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你们。”
杨鼎天一脸骇然,无奈地问:“那该怎么办,难道我杨府,一定要死光了,他们才肯罢休吗?”
杨泰说:“事已至此,你不战会亡,战也会亡,不如奋起一战,运用杨府所有关系和财力,或许博得一丝生机。”
“更何况,你二儿子杨丰武功超绝,只要有他在,杨府不会亡。”
杨鼎天摇头,说道:“杨丰年幼,仗着一身绝学,行事鲁莽,短短时间,已经招来几场祸事,我是真的扛不住了。”
“我有意退位让贤,把杨府家主之位,传给杨丰。”
“或许……在他的掌管下,杨府能有一线生机。”
杨泰一听,感到不妥,可是当下形势危急,又看到杨鼎天已经吓倒,没有战斗力,思来想去,竟然点头道:“好!”
“虽然杨丰年幼,可是他很有气魄,说不定在他的影响下,杨府能够撑住这次危机。”
“我支持你的想法,你想什么时候让位?”
杨鼎天掀开被子,双脚下床,穿上鞋子,握住杨泰的手,说道:“当然是越快越好,我现在就让。”
想了一想,杨泰点头。
……
杨府大厅。
杨鼎天和杨泰坐在北面的主位。
杨氏一族的兄弟们坐在东西两排客位上,互相交谈议论,脸色惶恐,心下不安。
看着眼前一片纷乱,杨鼎天咳嗽一声,说道:
“各位!各位!”
“大家稍安勿躁,听我杨鼎天说几句。”
大厅里的人渐渐安静下来,坐在座位上,看向杨鼎天,一脸好奇,心想,这个时候,你已经大难临头,还有什么好说的?
“各位,在座的都是我杨氏一族的人,大家份属同宗,是斩不断的血脉亲人,今天我杨鼎天,要决定一件大事,想当着大家的面,宣布。”
“杨鼎天,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我们听完了,要回去准备,说不定,黄云庵的上万人马,已经向杨府扑来呢。”一个中年男人杨刚喊道。
“是呀……快点说,我们要急着回去呢!谁也不想死在这里!”一些人附和道。
杨鼎天看向杨刚,又扫视那些人,双眉一蹙,说道:
“好,我就长话短说。”
“我决定……把杨府家主之位,传给二子杨丰,大家有没有意见。”
众人一怔,互相看了一下,没有回应。
杨刚说道:“杨府大难临头,有灭门之危,这个时候你身为家主,却要禅位,有临阵脱逃之嫌吧?”
“往日里,杨府风平浪静,你身为家主,就享受荣华富贵,现在面临危机,不思对策,还未见对方一人一马,一兵一卒,你就吓得退避三舍,我是看不起的。”
一些人附和道:“是呀,身为一家之主,一听到有事,就想退位,哪有家主的胆略,这样做,太让人鄙视了。”
“是呀,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会让黄云庵瞧不起的,那时,只会招来更大的欺辱。”
“是呀……这样做不妥,会让人觉得杨家软弱,没有勇气。”
听到大厅内众兄弟们的反对之声,杨鼎天的脸色时红时白,羞臊不已。
不由得,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脸为难,没有吭声。
二弟杨成地站起来,高声说道:“大哥,你想传位给杨丰,我是赞成的。”
大厅内的人声嘎然,一片安静。
一脸惊讶,杨鼎天问道:“哦?二弟,你真的同意?”
“好!你说说看,你为什么同意,让大家都听一听,明白明白。”
杨成地笑着说:“大哥,你让位给杨丰,我看……成!”
“杨丰虽然是你的二儿子,可现在也是你唯一能靠得住的儿子,他有胆有识,聪明勇敢,气宇轩昂,是一个能成大事的人。”
“虽然年幼,可是从古至今,担当大任者,成不世之功者,不乏少年英雄。”
“我看杨丰有很多优点,例如:”
“杨丰聪慧,自幼就闻名遐迩。”
“杨丰勇敢,力挫元阳城两个小恶霸。”
“杨丰仁义,从来不伤一个无辜的人。”
“杨丰节制,虽然生在大富大贵之家,却从不奢侈,从不浪费。”
“杨丰严明,行事果断,恩怨分明,赏罚有度,绝不徇私枉法,也不亏待好人。”
“诸如此类的高尚品质,无法逐一列举。”
“如果大哥你真的让位于杨丰,我杨成地,做为他的二叔,是第一个赞成的,愿意奉他的号令。”
杨泰也说:“我杨泰,也奉他的号令。”
一些人听到这里,也站出来说:“我们也奉他的号令。”
最后,杨刚和那些依附杨刚的人,也只得说:“奉号令。”
杨鼎天点头,露出笑容,说道:“好……这件事是我杨鼎天办得最顺利的一件事。”
“既然大家都同意,我现在,就把家主之位传给杨丰。”
杨丰上前,在众位亲叔伯的见证下,成为杨府的家主,杨氏一族的领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