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再出两题吧,看看这些公子们的才学,可有令你满意的。”
赵心怡不敢拂逆祖母好意,偷偷看了陈杉一眼,脸泛红晕,轻轻道了声:“是。”
陈杉现在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甚是尴尬。薛凯很仗义地对他道:“大哥,你再对上两个,把这心怡小姐娶回家去当丫头,才女当丫鬟,你当老爷,想要做些什么就做些什么,感觉一定很不错。嘿嘿。”陈杉满头大汗,这个薛凯的思想太新潮太超前了,我喜欢。
薛雨馨怒瞪了薛凯一眼,薛凯脸色一惨不敢说话了。陈杉正要和薛雨馨说话,却听她鼻子里哼出一声,又偏过了头去。
赵心怡看了陈杉一眼,心里有些难以说明的味道,这个人似才非才,似莽非莽,叫人看不清楚。她叹了口气,眼望池塘轻轻吟道:“秋水银堂鸳鸯比翼。”
第一联对配偶还有些排斥,第二联却已改了口风,恐怕连赵心怡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现在的心境了。这次陈杉可不敢随便对了,一次是意外,再来一次,那就成很明显的调戏了。反正已经帮了一次了,这次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赵心怡见厅中诸人皆在思索,唯有成吊儿郎当左顾右盼不当回事,心里默然一叹,低垂眉头不再说话了。
正在沉思中的公孙无敌忽然一拍手掌,发疯似的叫了起来道:“我对上来了,我对上来了,赵小姐,我对上来了。”
赵心怡轻声一叹道:“公孙公子对上来了么?那便请直说吧,心怡洗耳恭听。”
薛雨馨没有说话,见了赵心怡落寞而又不甘的神色,心里也有些怜惜,抬头一见陈杉一副无所谓的神态,顿时忍不住恼怒说道:“你这坏人,不是让你看住那姓公孙的么?怎么让他答上来了?”
陈杉除了惊愕外便无话可说,对女人,永远没有道理可讲。
公孙无敌见无人和自己抢,心中暗喜,急忙念道:“秋水银堂鸳鸯比翼,碧水长天鼓瑟相偕。”他这联子对得匆忙,虽然对仗工整,但鸳鸯与鼓瑟,却是牵强得很。勉强算得上是一个中等之联。
薛雨馨见赵心怡皱眉的样子,心生不忍,忍不住问陈杉道:“杉,这联子你对得上吗?”
陈杉也对赵心怡稍微有些嫌意,这次没看好那猴子,让他对上了。听闻薛雨馨此言,便道:“应该对得上吧。”
“对得比他好吗?”薛雨馨又问道。
陈杉嘿嘿道:“本人乃是自学成才,天马行空,无拘无束。他那对子哪能和我比。”
薛雨馨咬牙道:“既如此,你便起来对了吧,压下那公孙公子。”
陈杉一惊,我不是听错了吧,雨馨难道是发昏了。
薛雨馨见他不敢置信的眼神,又怒又羞地道:“那赵大人对我们有恩,我们应当报答,这是人心。但你可别打她的主意,你若是动了那般心思,便是对不起我,对不起妙华,对不起那谁,对不起我们薛家。”
陈杉听得有点晕了,对不起你和妙华还说得过去。对不起薛家,对不起你又是从何谈起。薛雨馨脸色发红,哼了一声不再看他。
赵心怡见再无人应答,陈杉又在和薛雨馨谈笑风生,她心里一苦,轻声一叹,正要开口,却听陈杉的声音响起道:“赵小姐,在下也有一联。”
赵心怡一喜,公孙无敌急忙插嘴道:“是我先对出来的。”
靠,枉你号称才子,对对子能分先后的么,谁对得好才有说话的资格,陈杉笑道:“公孙公子不要着急,听了我这联再说话。心怡小姐出的是:秋水银堂鸳鸯比翼,我对的是:天风玉宇鸾凤和鸣。”
厅中诸人皆是明白人,陈杉这下联的对仗、意境皆比那公孙公子的胜上一筹。不用说,这一联,也是薛家胜了。
赵心怡又羞又喜,感激地看了陈杉一眼,陈杉得意洋洋朝她一点头,薛雨馨在他旁边哼道:“得意些什么,莫忘了我方才与你说的话,不可对不起我。”
陈杉呵呵一笑,那边赵心怡脸带娇羞,羞答答的出了第三联:“梧桐枝上栖双凤。”
这一联似乎是接着上一联来的,又是鸳鸯比翼,又是凤栖梧桐,难道这小妞真的发情了?陈杉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薛雨馨脸色极不好看,赵心怡话里的意思,颇有些求偶的味道了。薛雨馨咬牙道:“陈杉,这一联,你不用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