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
薛雨馨不冷不淡地道:“托张公子的福了,尚还算好。”
张肿辛笑道:“那就好,那我就坐在贤妹身旁吧。”
薛雨馨见张肿辛要坐在自己身边,忍不住宅区眉头一皱,却是想不出好的理由推拒,不由自主地望了望陈杉。
陈杉立马理解了薛雨馨的求助之意,张肿辛到薛雨馨旁边凳上刚要坐下,却听陈杉道:“对不住了,张公子,这座你不能坐下。”
张肿辛当日与陈杉一番较量下来,却是至今没摸清他的底细,此时闻听他言,看了他一眼,哼道:“为何?”
陈杉笑道:“我家小姐最近诚心向佛,虔诚得很。昨日方才到大佛寺前拜了五百尊菩萨,许下了心愿,求了上上之签。那大佛寺的主持告诫说,这上上之签非同小可,要想签卦灵验,这几日除了薛家之人与女子外,便勿要接近生人。所以这地方,张公子你可坐不得,佛祖要怪罪的。”
薛雨馨听他信口胡诌,竟是真真假假,忍不住心里暗笑,那大佛寺我是去过了,签条也求了,前半句时真,后半句是假。这么说话,便是假话,也是有鼻子有眼,让人难以分辨真伪。
张肿辛恼怒地看了他一眼,却不知道该怎样说话。这应签之语,便是假来,那也要当真,他却是强道:“尽会胡说八道。”
陈杉凶神恶煞地瞪他一眼道:“谁胡说八道?”
这话却是激起了群愤,向佛之心,人皆有之,特别是这些做生意的商户们,满桌之人皆怒瞪张肿辛。亵渎佛祖,实在是罪不可恕。
陶东成急忙向众人抱拳道:“诸位同僚,是在下胡说八道,还请各位不要见怪。”
陈杉也懒得跟他一般见识,见好就收是商人惯用的手段。他只是随口一声道:“商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请张公子另寻他坐吧。”
那张肿辛见陈杉赶自己走,明显就是想破坏自己的好事,直接跳过他跟薛雨馨道:“雨馨妹妹,这商会一会结束后,可否赏脸去青州湖游玩一番?也当是我给放才的失礼道歉。”
陈杉刚要说话,薛雨馨一笑道:“谢谢张公子如此好意。只是雨馨福薄,与张公子也仅是同僚之谊,其他诸事,从未考虑过。还请张公子莫要误会了。”
在场诸人皆是知道张公子在苦追薛雨馨,却未曾想到这年会还未开始,那个张公子便在大庭广众之下,现场来了个约会邀请。更未想到的是,薛雨馨却是这样直接地拒绝了,着实出人意料。陈杉默默竖起大拇指,干得漂亮。
陈杉倒是赞赏地看了薛雨馨一眼,这事情处理起来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还是很有一套的。只是今日这年会,无数人在觊觎着薛家最赚钱的两门营生,偏在此时又得罪了这青州商场一霸,这年会之上,怕是不好过啊。
薛雨馨又何尝不知这危难处境,但她性子刚烈,不愿再在此事上多加纠缠,回绝之后便不说话了。只是瞧见陈杉微微一笑,似是满不在乎的神色,她又忍不住哼了一声,赌气似地不去看他,对张肿辛道:“年会将要开始,贤兄还是快快请回吧。”
张肿辛贵为贺州一霸,今日被薛雨馨这般直接拒绝,面子上实在挂不住,脸色铁青地便直接往钱会长那桌走去。
刘舒淇看了薛雨馨一眼道:“妹子,你得罪了张公子,却怎么办是好?”
薛雨馨心道,有人早就得罪过了,也不差今天这一回了,想着却是又看了陈杉一眼。
一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后,胖胖的钱会长站在前台,一抱拳朝诸人道:“江西两地的各位同僚,老朽于振谦,这厢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