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敢去回想,整整的千余人,在他的面前竟然无一生还啊!”
“这就是此人的可怕之处,论武,他可与剑圣盖聂比肩,论文,此人这文章,论点犀利,字字珠玑,若我说,就算是当年吕不韦所编纂的《吕氏春秋》,其文笔也未必可超越这赢子歌的文章。”
范增说着眉头紧锁。
“若此人在,范增并非是耸人听闻,只怕我等可以回家耕田了,这反秦大业,只怕无望啊!”
他的话一出口,那些项氏的族人,一个个也都露出震惊之色。
项羽却冷哼一声。
“先生,难不成,就凭他一个人,就可以抵挡我六国的反秦志士吗?”
“项羽啊,你还太年轻,这赢子歌可不是你想想的那些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六国贵族,他是始皇的七子,年少就入伍,在边塞率领数十万兵甲,常年与匈奴等外邦作战。”
范增说到这里,扫了眼在场的项氏族人。
“尔等,又有几人上过战场呢?你们还在读书的时候,此人就和那些外邦的蛮夷厮杀,如今,他突然从边塞回到咸阳,向始皇索要太子之位,这等胆识,其实一般人可为呢?”
这番言语,说的项羽也不免神情凝重。
他低头想了想。
“我项羽倒是想会一会此人。”
“羽儿,会有机会的,不过,不是现在。”
项梁说着看了眼范增。
后者会心一笑。
项梁则随即看向众人。
“现在还不是举事的时候,所以,大家还要韬光隐晦,等待时机,蓄势待发!”
“喏!”
农家神农堂。
朱家看了眼面前的几名堂内的核心成员。
他目光最后落到坐在最后的一个面容黝黑,身形高大,嘴角挂着不羁笑容的男子身上。
“刘季贤弟,对于这一次,我们献药一事,结果如何你怎么看?”
刘季先是一声冷笑。
这引来其他人不善的目光。
“刘季,你笑什么?”
“对啊,田荣可是先天中品的药师,你一个小小的后天巅峰,有什么资格取笑?”
“就是,堂主,这一次我们灵药中所参入的毒药,若不是真的精通药理的人,断难发现,只要暴君吃了,定死无疑。”
“你们啊,难道真的忘了,这赢子歌可是宗师下品,加上始皇对我农家一直不信任,这一次只怕早有准备。”
刘季说着看向朱家。
“堂主,只怕田荣此次前去,不但不能杀了暴君,更会为我神农堂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这大秦王朝真的要是盯上我们,神农堂只怕危矣!”
“大秦对我们神农堂,也不是没有动过手,可最后怎么样?”
“就是啊,大秦铁骑何惧之有。”
刘季却摇了摇头道:
“现在的大秦,不是这暴君之前的大秦了,这新晋的太子赢子歌将成为监国,此人的文章,难道你们没有看过吗?”
“文章写得好,又说明不了什么?”
“就是个舞文弄墨的酸儒而已。”
“他来了,老子的铁锤,到时候让他尝尝。”
这几人说着纷纷大笑起来。
“行了!”
一直未作声的朱家,却面容一冷,目光凝重地扫了眼几人。
“你们懂什么,此人能文能武,文韬武略,和那些庸俗之辈不能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