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空手套白狼?”
刘谦语气一顿,哈哈一笑,道:“想必你就是长孙家的嫡子长孙成荣,不过日后我可是要成为你姐夫的人,这般挖苦,却是不怎么礼貌。”
“你!”
长孙程荣语气一顿,勃然大怒,脸上满是愠色,怒声道:“我姐姐才不会嫁给你这种人。”
他还想继续反驳,骂这登徒浪子几句,却是被长孙清浅一声呵斥:“成荣,够了。”
刘谦这时得理不饶人,继续讥讽道:“说实话,我真替你感到愧疚。作为长孙家未来的家主,在长孙家生死存亡的时刻却躲在一个女人身后。”
“让一个女的,去抛头露面,倘若我是你,早就找一头栽进井里,无地自容。”
“你这样无能,到不如让我当这长孙家的未来家主如何?”
“放肆!”沉默许久的长孙玉衡,猛然一声暴喝,吓得在场众人皆是神色一惊。
他目光凌厉,死死盯住刘谦,面色冷峻道:“倘若你只是来这里耍耍嘴皮子的话,我长孙家既然已是摇摇欲坠,不介意拉上一个垫背的。”
“现在我才知道,所有人都低估了你。什么天下第一纨绔,好深的心机,将整个天下人全都玩弄在鼓掌之中。”
长孙玉衡,现在他终于明白刘谦为何会在这样敏感的时刻,做出这看似毫无理由甚至是有些找死的行为。
这一切,全都是拉他们长孙家下水。
此刻,饶是在长安看了五年宦海沉浮、阴谋诡计的江不觉,对刘谦的心机佩服的五体投地。
起初,他见到刘谦,就感觉刘谦并不简单,因为没有人会纯粹的坏,坏到极致便是善。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刘谦居然是在这样下一盘大棋。现在看来,似乎这位天下第一纨绔,以及那位以仁善著称的太子刘允都没有那样简单。
也许从那日刘允被册封太子时,刘谦便已经想到了退路,开始谋划今天这盘大局。
长孙清浅此刻脸色也是沉了下来,远山一般的青色黛眉紧紧颦蹙在一起,拧做一个‘川’字,一副愁苦悲戚之色。
毫无疑问,今天的确让域外楼出尽了风头,人尽皆知。
她不用想,也知道现在坊间是怎样传言的,当今圣上最宠爱的皇子被贬也要入赘长孙家,真是苦情一片。
而这样做,也无异于将长孙家推上了风口浪尖,犹如一页小舟,随时都会被迎面而来的巨浪打翻。
域外楼,域外楼,之所以能被成为域外楼,那是因为域外楼全然不被朝堂所管控,可以让人安心做些暗地里的生意。
但现在,刘谦被请到了长孙家,这已经算是长孙家明确的表态。所以,最后无论刘谦有没有成为长孙家的女婿,都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长孙家与刘谦已经扯上了说不清的关系。
就算是刘谦被贬谪异姓王,但终归姓刘,都曾是圣上最为骄纵的皇子。这层关系,却是怎么也忽略不掉的。
更何况,这份贬谪的圣旨为何偏偏送到了长孙家?你敢说这其中没有其他的深意?
这更加是让长孙家有理说不清,只会越描越乱。
“也就是说,我长孙家是必须要上你这趟贼船了?”长孙清浅心中长叹一声,敛去眉宇间的苦色,说道。
刘谦神色平静,望着长孙清浅,淡淡道:“你们也不算太笨,终于反应过来。与其说上了我这趟贼船,倒不如说趁早下了贼船。”
“虽然大汉帝国近些年以仁治国,对外多是服软,但那也是为了养精蓄锐,恢复民力。想要对付你们域外楼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气氛一时间变得沉凝起来。
谁也没想到,偌大的长孙家,仅仅在一天之内居然被一个纨绔逼上绝路,拉上贼船。
长孙清浅顿了片刻,美眸泛着异色望着刘谦,道:“我一向自诩神机妙算,没想到殿下才是真的神机妙算,清浅佩服。”
刘谦冷呵一笑,面色蓦地肃然起来,语气阴寒的道:“我这算什么什么神机妙算?”
“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