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多说,还请江公子帮我这个忙。”如烟这般说道,语气中有着藏不尽的苦涩悲凉。
“可是?”江不觉一时间有些莫名所以,皱着眉头道:“这样,但假若他不相信,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那该如何?”
他说这番话,只是想推脱掉,却不料如烟说道:“这点,我也早已想过,因此还请江公子带着骨灰而去。”
“另外,还有这封信。只要他看到了这封信,一切都会明白的。”
江不觉接过那装着骨灰的坛子,以及那带有点点斑斑泪渍的信。
泪渍还是温热的,想必是刚写下不久。这时,他也从如烟脸颊之上发现了那微红的眼角以及两行淡淡的泪痕。
回想起之前的种种,他心中不禁有了一个猜想,忍不住问道:“如烟姑娘,我能问问这是为什么?”
“既然有人千里来寻,那你为何还要这样做?难道你就忍心欺骗他?”
迦罗在一旁只是冷喝道:“小子,让你帮忙你就帮忙,问那么多干什么?”
说着,就想拉着如烟姑娘离去。
如烟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心中的波澜,而后以着一种极为悲戚的语气道:“这点,我实在不想再解释。”
她乞求的望着江不觉,情真意切,眼神悲切的让人心疼。
“还请,江公子能帮我这个忙。”
如此这般恳切的请求,江不觉最终还是忍不住答应道:“好,我答应你,答应你便是。”
如此,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但如烟心中却始终高兴不起来,或者说她的心早已变得麻木。
跟着江不觉离去的还有智恩以及林一恒,毕竟是林一恒将如烟劫走的,这事情还得要他去说。
至于智恩,则是看到林一恒重拾剑心后,便也没了再继续留下去的理由。
看着两人,江不觉本以为会有一场死缠烂打的大戏上演,却不料这次的林一恒却变得极为坦荡。
从始至终,只是目送智恩离去,没有开口,没有半点的挽留之语。
这点倒是让他有些意外,不由打趣道:“怎么,你终于放下了?”
“莫不是懂得了那个道理:心中无女人,拔刀自然神?”
林一恒望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嘴角变得苦涩,摇着头,叹息了一声,道:“非也,我反而陷的越发的深了。”
“怎么说?”江不觉有些不信,狐疑道:“那刚才怎么不见你有半点挽留之语?”
林一恒笑了笑,杵着剑一跛一跛的上了路,道:“正因为陷得更深,才放她走。”
“我崩溃的这些日子,多亏了她的照料,否则我不知道早死在那个臭水沟里,而不为人知。她知道我不愿让他见到我这副狼狈的模样,因此只是暗中跟着我,想尽办法在不被我察觉的情况下帮我。”
“在靖宇县的那破庙里故意激我,在这里夜里为我疗伤,这一切的举动都让我陷的更深。为此,她深受重伤还在照顾我,我难道为了一己私利而不放她走?”
林一恒说的十分动容,脸色通红,激动不已,“有的时候,放开永远要比拥有难得多。”
说到这里,他瞥了一眼江不觉,古怪道:“你应该庆幸,你现在还不曾拥有,也就更不用说放下。”
江不觉在一旁听得很是认真,很难得能从他口中听到如此富有哲理的话。
看了眼他握剑的手不再似之前那般颤抖,江不觉又问道:“那你是如何恢复剑心的?”
林一恒轻笑了一声,道:”这其实也多亏了迦罗的开导,他说我师兄以剑入道,自身就是一把剑,走的是无情剑。而我不同,剑道初成,可以踏上与他截然不同的剑道。”
说到这里,他略微顿了一顿,自信一笑,“所以说,我还是那剑道魁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