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铁,接着道:“这件事情许家愧对阮家,只要阮大人有请求,许家必定倾力去做,只求阮大人高抬贵手,卫国公府百年清名不容有失,晚辈……晚辈也……纵然晚辈与阮小姐今生无缘,也不愿在阮小姐心中留下这样一个印象,还请阮大人,阮夫人,阮兄考虑。”
许月蓉听到这里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色了,许子承把他们几个人摘得干干净净,这是要让她一人承担全部后果啊。
“大哥,你救救我!”她轻声祈求许子承。
许子承眼角余光飘了许月蓉一眼,心底忍不住的厌恶,许家怎么会有这样的蠢东西。
可是面上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温声道:“四妹,此事是你自己有错,理解错了你长姐的意思,又擅自做主办砸了事,让阮小姐受了不小的惊吓,四妹,若是阮小姐这次有什么事,大哥也不会原谅你的,更何况是阮大人和阮夫人。”
“你们不能抛弃我,许家姐妹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若是我完蛋了,长姐也会被诟病。”许月蓉满脸是泪,有些绝望。
“这是在干什么?”老夫人威严的声音从院门响起。
“祖母!”许月蓉终于看到了救星,泪眼婆娑地看向大门。
“阮大人和阮夫人好大的气派,居然强闯我卫国公府。”许老夫人拄着拐杖踏进大门。
许子承心中顿时有些不好的预感。
果然,许老夫人咄咄逼人:“老身都听说了,既然你们说是我许家的人绑架了阮小姐,你们可有证据?”
前脚许子承和许月蓉刚承认,后脚许老夫人又来狡辩,阮观和阮夫人好不容易缓下去的脸色又黑了下来。
阮观咬牙切齿地道:“把人带上来。”
京兆府官兵将许月蓉的侍卫拖了上来,阮观将腰牌扔给了许老夫人:“老夫人不妨自己看看,这是在我女儿被劫的现场发现的。”
徐姑姑捡了起来递给老夫人。
老夫人看着腰牌上的“杜鹃院”字样,冷笑一声:“怎么,阮大人和阮夫人认为这种腰牌很难做吗?”
话落,不知哪里射来一支箭,一下就将地上的侍卫刺穿了左胸,顿时就没气了。
“你……”阮大人怒视着老夫人。
阮夫人见状赶忙飞身上了院墙,寻找射箭之人,可是射箭之人早已经没有了踪影。
老夫人冷笑一声,上前拉起许月蓉,在她耳边低语几句,许月蓉的眼睛里顿时出现了恐惧的神色。
许老夫人冷笑一声,将手中的腰牌扔进了一旁的荷塘里。
阮观见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破口大骂:“你这个老刁妇,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难道你以为将证据扔进荷塘就万事大吉了吗?”
话落,许老夫人便颤抖着手指着阮观,“你”了半天,两眼一翻,晕了过去,与此同时,许月如竟然跑向阮观。
“快保护大人!”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旁边的侍卫抽刀往前一送,说时迟那时快,许月蓉又飞快地扑向许月如。
“噗嗤!”长剑划过许月蓉的身体,带起飞溅的鲜血,许月蓉惨叫一声,两人一起摔倒在地上。
许月如惊慌地抱着受伤的许月蓉大哭道:“四妹,四妹!”
只有站在一旁的楚娇看到了许子承翻转的手掌,许月蓉是被他推出去的。
楚娇看够了好戏,对着阮大人淡淡道:“大人,如今说什么,怎么说,只怕要好好思虑一番了。”
阮观和阮夫人眼中满是错愕,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大夫,大夫!”有人声嘶力竭地大喊。
正乐堂内顿时乱成一团,阮观的脸色像吃了苍蝇一样难看。
老夫人是气晕过去的,许月蓉的伤是表皮伤,大夫一包扎就没什么大事了。
阮观气的头昏脑涨,让阮夫人先行回家照顾阮佳恩,自己则在阮煦恩的陪同下上了马车赶往皇宫,在车上阮观脑子一团乱麻。
阮煦恩陪着阮观,脑子里却全是楚娇那双沉静冷淡的凤眼,从妹妹被劫持到现在不过一天的时间,昨日楚娇的聪慧和惊人的判断力更是让他觉得吃惊,连阮观叫他都没有听见。
直到头上挨了一巴掌才反应过来,看到父亲满面怒容。
“爹,怎么了?”阮煦恩问。
“实在是没想到许家竟然这样的卑劣无耻,竟然耍这种手段。”阮观咬牙说道。
阮煦恩点点头:“原本他们家受罚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如今却变成了这般情况。”
“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难道让你妹妹白白受这委屈?”阮观冷着脸问。
阮煦恩稍一思索,摇摇头:“儿子觉得,佳恩这口气,必须得出。”
“可是咱们也伤了那许月蓉。”
“爹,这样,咱们进去以后先认罪,罪有四,第一是强闯当朝国公府邸,二是查案中气晕了许家老太,三是在许家小姐的冲动下自卫,误伤了许家小姐,四是保护嫌犯不利,致使嫌犯在许家被杀。”
停顿片刻,接着道:“然后是陈述案情,一是卫国公在府中动用私刑致使平民受伤;二是许家派人劫持妹妹,嫌犯已经抓获。”
“接着是伸冤,卫国公派人致使父亲受伤,无法查案上朝。二是小妹惊吓过度,名声受损。”
“最后是请皇上定夺,自请罚俸禁足。”
阮观闻言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