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儿,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邓氏问道。
“父亲母亲可听说了京兆尹府夜围锁春楼之事?”
“也是刘姑姑才说的,怎么了?”邓氏说道。
“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许月如担忧道。
“你呀,就是忧思过度了,那阮家小姐在清水山被劫,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呢?”许铭说道。
“咱们前脚筹划要让阮小姐嫁给大哥,后脚她就出事了,女儿总觉得有些担心。”
邓氏还未说话,就听见许月蓉的哭腔从院外传来。
“父亲,母亲,救救女儿!”
邓氏闻言眉头皱起,许铭也有些不大高兴。
许月蓉是哭着跑进院门的,侍女紧跟着进门关上了院门,根本没有注意到远处的阮夫人四人。
许月蓉哭着跪在了许铭和邓氏的面前,阮夫人也一跃而起窜到了院门后,凝神倾听。
“父亲,母亲,救救女儿。”许月蓉又哭着喊了一遍。
邓氏皱眉道:“行了,一大早就哭的这么晦气。”
许月如扶起许月蓉温声道:“怎么了四妹,你慢慢说。”
许月蓉看着邓氏和许铭阴沉的脸色,害怕地打了个哆嗦。
哭着说道:“阮,阮家小姐的事情是我干的,现在阮大人肯定已经什么都查到了,父亲母亲救救我。”
许铭和邓氏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阴沉无比,许月如心中“咯噔”一声,柔善的脸差点就崩了。
“你说什么?”许铭的怒火“噌”地就上来了。
“怎么回事,你好好说。”邓氏也怒声道。
许月蓉哭着说:“那日楚娇设计咱们一家人,我心中气不过,又恰好得知长姐的计划,便想着为父亲母亲和长姐分忧,擅自做主想把阮佳恩直接弄到家里来,谁知计划生变,那些人打伤了我的侍卫,阮佳恩也不知去向,再次得到消息,已经是京兆尹兵围锁春楼了。”
“你怎么知道京兆尹围了锁春楼是阮小姐的事?”许月如牙齿都在打颤,恨不得掐死许月蓉。
“我找的人,是,是那个号称水上七燕的七个女人,这样也不至于损坏阮佳恩的清名让大哥蒙羞。”
“水上七燕?你是怎么知道这个的?又是谁跟你说了我的什么计划?”许月如心都在发颤。
“长姐不是说,让阮大人上不了早朝,然后想办法让阮佳恩和大哥在一起,阮大人就不会把咱们家的事情告诉圣上吗?”许月蓉眼角还挂着泪,看上去无辜极了。
饶是许月如平时再善于伪装,这下也绷不住了:“是谁让你擅自做主的,弄出这么一大堆破事,你是嫌家里事情不够多是不是?”
许月蓉闻言哭得更狠了:“父亲,母亲,你们救救我,女儿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擅自做主了。”
“救你?你个蠢出天际的东西,家里的猪都比你聪明。”许铭气地破口大骂。
“母亲,您就看在我娘曾经尽心尽力伺候您的份儿上救救我吧。”许月蓉还在哀求。
这下脸门外的楚娇都不禁咂舌。
许月蓉的亲娘趁着许铭醉酒耍了心计,这一直都是邓氏的心结,邓氏现在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果然,邓氏的脸由黑转绿再变黑,看着地上的许月蓉大骂:“我看你娘爬了一次床连你的脑子都给用了,没用的蠢货,这么多年的饭是白吃的吗?”
许月如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火,轻声道:“父亲,母亲,还是先想想这事儿怎么解决吧。”
“怎么解决,还能怎么解决,这个蠢货惹下的事儿能怎么解决?让她自己去给阮观和皇上解释吧。”许铭七窍生烟,恨不得一脚踢死许月蓉。
许月蓉还不死心,抽搭了几声,试探地问:“要不,要不就说是楚娇干的?反正国公府除了她那两个丫头,其他人都会听母亲的。”
“你当阮家一家都是傻子吗?”邓氏骂道。
“母亲!”许月如思考着说,“若是计划得当,也不是不可能。”
“啧啧啧,卫国公一家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阮夫人听到这里肺都快气炸了,一脚踢开正乐堂的大门,脸上带着笑,但目光里已经有了杀意。
院内四人面色骤然煞白,许月蓉则是直接瘫倒在地,一时不知道是希望阮夫人听到方才的话还是不希望她听到方才的话。
许月如面色惨白,恨恨地看了一眼地上的许月蓉,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邓氏心道不好,怒斥一声:“阮夫人,这里是卫国公府,你竟然不经通禀就擅自闯入。”
“京兆尹府办案,原本是前来缉拿许家四小姐,如今看来,案子竟然有新的情况。”
“许铭,好一个卑鄙无耻下流的小人,你竟然敢打我女儿的主意,还让你家女儿做出这种龌龊事,你现在就跟我去见皇上。”门口传来阮大人暴怒的声音,阮煦恩推着阮大人进了院子,楚娇紧随其后。
许铭都快气炸了,一股子怒火就撒在了楚娇头上:“你个逆女,居然吃里扒外地帮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