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不知道许月蓉的院子在哪里?”
“你太聪明了,你知道我和许月蓉不和,就想法子留在我的院中,因为你知道我狠,我护短,我能看得出来你是不是邓氏的人,对吗?”
寻芳终于低低地哭出了声,断断续续地说:“我的女儿,女儿被邓檐春献祭了。”
邓檐春是许老夫人的名字。
“献祭?”楚娇眉头蹙起。
“我原先不知道,不知道是为什么,直到昨晚梅娘告诉我们小姐身世的真相,我才猜测,是不是邓檐春做了什么法事护佑许家,才献祭童女,那年,她们抓了三个童女啊!”
“所以,今日这伤,是你故意所为?”
寻芳哭着点头。
“你想让我,为了你,杀了邓檐春?”楚娇接着问。
寻芳也没有否认。
“寻芳,你觉得我是这样没有脑子的人?”
“小姐,奴婢该死,只是,奴婢没想着您马上就能杀了她,最起码恢复身份后,能,能……”
“你这是为了报仇连脑子都没了?你也不想想,你才来我身边几天。”楚娇有些无奈。
“奴婢,奴婢没想着撞死自己。”寻芳愧疚地说。
“寻芳,这是唯一一次我原谅你利用我,日后再有,不管是什么原因,我不会杀你,但也不会继续把你留在我身边。”楚娇冷冷地说。
寻芳额头抵在地上,眼泪一滴滴砸在地板上,哭着道:“小姐,奴婢知错了,日后绝不敢再犯。”
“行了,我先走了,好好养伤。”
楚娇有些心寒,也很失望,但终究无法对她心狠,寻姑姑沉默寡言,只做事,从不多说什么,楚景临死之前,她身边是危机四伏,有好几次寻芳为了保护她险些命丧黄泉,她的死,也是旧伤复发所致。
这一世,随着她的重生,许多人和事都发生了改变,这样的改变,好坏难测。
……
许家老太太只是气急攻心,所幸平日身子康健,没过多久就悠悠转醒了。
醒来看见许铭的第一句话就是:“儿啊,这个祸害不能再留了。”
许铭点点头:“母亲放心,儿子一定想办法除掉她。”
“她迟早会害死许家的。”老夫人颤抖着抓住许铭的手。
许月如回到迎春院坐了没一会儿,就又去了延寿院。
到了延寿院就看见柳氏跪在院中。
许月如冷哼一声,剜了她一眼就进了房。
许铭和邓氏正陪着老夫人。
许月如一进屋子就跪下了,深深地磕了个头:“是孙女不争气,辜负了祖母的教导。”
许老夫人是看着许月如长大的,所有孩子中她最喜欢的就是许月如,聪明,有野心,在京中又一向受人欢迎。
许月如一连在楚娇手中栽了两个跟头,想必心中也不好受。
想到这里,也不忍心再责怪,虚弱地说道:“如儿,起来,来,到祖母身边来。”
“祖母。”许月如泪意盈盈,满脸愧疚。
“好孩子,别自责了,是楚娇手段太厉害,是咱们轻敌了。”
老夫人年轻的时候,府中斗争再多也就牵连到姻亲而已,可是楚娇可好,一来就来个大的,这两桩事,都是跟皇室牵扯上关系,稍有不慎,许家就会置身危险之中。
“祖母说的是,日后我一定谨记这次的教训。”许月如哽咽道。
“那么如今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许铭问。
“对啊,原本进东宫的理由就不光彩,明日阮观那个老匹夫一定会在朝堂上大肆诬告咱们家,你这个太子侧妃还没进门,就被我们连累了。”许老夫人心疼地说。
“祖母千万别这么说,哪里是什么连累,许家是我最大的依靠,怎么会是连累呢,不过事情不凑巧罢了,谁能想到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居然是那个疯女人的师妹。”许月如连忙宽慰许老夫人。
“如儿,如今该怎么办?”邓氏看着她,有些焦急。
“母亲别急。”许月如按住邓氏的手。
“我已经想好了,事已至此,我就是嫁给楚晚临又何妨,反正没人知道我们是亲姐弟。我不仅要进东宫,还要当正儿八经的太子妃。”
“你这是要将你自己的后半生都搭进去啊!”邓氏有些难过。
“不嫁给他,我也无法嫁给别的什么人,还不如就抓死了这条路,走到底。”许月如坚持自己的想法。
“我要母仪天下,做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到了那一天,我要像捏死蚂蚁一样捏死楚娇。”她语气阴冷。
“楚娇,楚娇不能再留。”许老夫人有些激动,咳嗽起来。
邓氏忙为许老夫人顺背。
“是啊,你看看今日的事情,咱们卫国公府何时这样憋屈过,你就不怕来日她会坏了你的计划?”
“父亲,母亲,女儿好歹是卫国公府嫡长女,自小学诗书礼仪,我不认为我就会输给她。”
许月如语气中都是恨意。
“我要把她踩进泥里。”许月如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仿佛楚娇现在就已经被她踩在了脚下。
“你有什么计划?”老夫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