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先拿出来发给自家村中的村民。”
说话间,陈咏义和谢良辰走进屋子,见到了几个里正。
“郡主来了。”里正们纷纷道。
谢良辰还礼:“诸位里正都是我的长辈,还像从前一样唤我良辰。”
里正们见状只得应允。
谢良辰提及工钱的事:“理应我们来出。”
“那不对,”孙阿爷先开口道,“陈家村带着我们一起做生意的时候,帮我们做纺车,也没有收我们银子,出去的时候,外面人不都说我们镇州的是一伙人?我们村中留银钱也是与陈家村学的,既然从前一样,现在怎么就不同了?”
“眼下正好缺银子,都由陈家村拿,哪里够用,倒不如让我们分担一些,我们手里的银钱虽然不多,但付给本村人工钱那是绰绰有余,更何况将来赚了钱,这银钱还会还回来呢。”
几个里正都点头。
孙里正道:“孙阿爷说的对,要是细算,我们村中大多数女眷都学会了做线穗和花毡,都是陈家村的女眷教的,这要怎么结算银钱?”
范里正道:“我们村中的人从八州回来就说,八州的情形还不如镇州战乱的时候,饿死的、吃瓷土死的数不过来,一整个村子看过去,没有几间好屋子。所以这次过去必定不容易,遇到难事我们也想分担些。”
冯里正道:“就是范里正说的那样,我们也想帮忙。”
既然这样,谢良辰也就不拒绝:“那就多谢几位里正帮忙了,不过若是村中没有多余的银钱,定要告诉我,我来想法子。”
孙里正笑道:“花毡卖了不少银钱,这些日子又做出一些来,至少今年够用了。”
孙阿爷道:“这去八州做纺车,有什么特别要在意的?是不是还得嘱咐嘱咐大伙儿?”
谢良辰点头:“八州毕竟不如镇州这么安定,我们新纺车的图,需要大家记下来,到了八州,就准备新纺车需要的物件儿,但先不要将新纺车装好,纺车上用的重要物件儿也先收走,避免被人盗去。”
谢良辰接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陈家村的线穗、毛毡、花毡、粉蜡纸已经扬名,随之而来的还有旁人的惦记,所以必须有所防备。
……
京中。
鲁王、祁王也准备离开京城回去属地。
来的是时候两个王爷分别带了长子和次子前来,走的时候两个长子都被留下,只有次子要与他们一同归家。
两个王府又是欣喜又是担忧。
喜的是自家的小主子可能成为储君,忧的是事情没落定之前,谁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鲁王每天喝得醉醺醺的回家,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没有什么心机的酒鬼,每天都在与人说,他的长子如何聪颖,皇上、皇后如何夸赞他的儿子。
这样的鲁王虽然让人看着生气,却莫名地给了皇帝几分安心,皇帝最喜欢的就是这种一眼就看透的人。
在书房里坐下之后,鲁王的醉态渐渐从脸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眼睛中的一片清明。
鲁王端起茶来喝了一口,不多一会儿,书房门打开,一个人走了进来。
等到门重新关好,鲁王看向那人:“这次货物卖的如何?”
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气度不凡,他躬身道:“商船的货物被一抢而空,尤其是那些粉蜡纸和毛毡,都是被人高价买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