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州的宅子也会收拾出来,良辰喜欢住在哪里,我们就往哪里去,我说在忻州留地也是这般,大家都在一处,无论做什么也都方便。”
“成亲之后我出去巡营,知晓良辰身边还是岳父和外祖母,我也能放心。”
谢绍元心中一软:“成亲的时候还得在你的宅院里,至于日后要住在哪里都听你们的。从京中回去就筹备婚事,具体日子我再与你祖母商议。”
宋羡感激地要下炕拜谢谢绍元,却被谢绍元又按了回去:“好好养伤,总不能带着伤成亲,你这身子骨重要,来日方长。”
宋羡道:“我看岳父每日也在院子里练拳脚。”
谢绍元点点头:“许先生说每日活动活动,对我的肺症有好处,可惜受伤之后伤及根本,年轻时的那套拳如今打不下来了。”
宋羡道:“等我好了,岳父将那套拳法讲给我听,我给您改一改。”
谢绍元不禁失笑:“好了,我的事不急。”
两个人又说了会儿话,谢绍元才从屋子里走出来,陈子庚走上前一把拉住谢绍元的手,期盼地道:“姑父,阿姐的婚期定了吗?就在春耕之前?”
谢绍元伸手捏了捏陈子庚的鼻子:“你就那么想你阿姐早些嫁出去?”
陈子庚摇头:“阿哥说过要搬去陈家村住,阿姐嫁了人不但不走,而且还能将阿哥带回来,有什么不好?我早就盼着了。”
陈子庚一时嘴快被谢绍元听出玄机:“你什么时候知晓的?”
“那可早了,”陈子庚笑着道,“阿哥总来陈家村的时候,我就明白了,那会儿大家还没开始做线穗呢。”
那么早?
谢绍元心中惊诧,原来先知晓这些的不是岳母,而是子庚这孩子。
谢绍元才走出院子,就看到匆忙过来的常安。
“大老爷,”常安向谢绍元行礼,“刑部那边有动静了,我来给大爷送消息。”
谢绍元道:“审出结果了?”
常安应声:“殿前司的人前去蒋家,抓了与那魏军使常来往的蒋副将,这蒋副将曾是隰州王节度使身边得力之人。”
谢绍元松了口气,这么一来可以放心了:“快去告诉你家大爷吧!”
……
杜正用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着被带来的蒋副将:“咱家也跟着熬了一晚上了,您有什么话就一五一十地说了吧,皇上还等着咱家回去复命呢,若是晚了都要跟着受罚。”
蒋副将面色难看:“中官是不是弄错了?”
“没错,”杜正拿起一本账目,“魏军使给同僚下了药,才能代替他前去押解萧兴宗,而那药是你府中管事去买的,这就是药铺的账目,上面记得清清楚楚。”
“不是我,”蒋副将道,“那是因为家中有人患了咳症,管事这才去抓药,您看看那药是不是治咳症的?”
“治咳症,也能让人下痢,”杜正笑道,“没想到蒋副将记得这么清楚。”
杜正说完挥了挥手:“还等什么?伺候蒋副将去问话。”
蒋副将被押去刑房,很快就有惨叫声传来。
杜正洗净手:“咱家也得回宫了。”他得赶着将这件事禀告给皇上。
确实有人指使魏军使,但那人显然不是宋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