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乱了慕容白的节奏。
“我倒要看看,你在铁血堂得了些什么!”
一刻钟之后,他如同一条死狗一般趴在地上,任凭慕容白怎么哭笑不得的劝,他也不起来。
“李兄,莫要做此小儿行径。”慕容白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的道
“我不管,你欺负人!”
李心安把脸埋在臂弯里,含糊不清的嚷道:“你这哪儿是重剑,分明是砍刀!斧子!大锤!”
“铁旗门的重剑确实如此,当世之中,恐怕只有陌刀可与其媲美了。”
“够呛,陌刀那玩意儿可不是一般人能练的。”
李心安委屈的道:“可是……嘶……白木头你下手也太黑了,你在别人那里受了气,别往我身上发泄啊。”
“我哪里有这个意思……”慕容白哭笑不得,正忍不住把李心安拎起来,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骤然响起。
“堂主,慕容公子,属下回来了!”
两人闻声看去,只见袁胜单膝抱拳,跪在地上,不知何时出现在的这里。
“袁胜?什么时候回来的?”
李心安麻利的从地上站起来,神情冷峻,似乎无事发生。
袁胜沉声道:“回来有一个多时辰了。”
“怎么,商州的一个案子,牵扯你这么长时间?”
“此事……”袁胜咬牙道,“此事另有隐情,属下是被人插手,因此耽误了时候。也……也没能把那个目标杀了。请堂主责罚!”
“被人插手?”
李心安深吸一口气,冷冷说道:“进屋说话。”
三人走进屋里,袁胜刚要跪,李心安摆摆手,“不必了,你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说出来。”
“是。”
袁胜思索片刻,缓缓开口道:
“属下这次的任务,是刺杀一个逼良为娼的商人,他平素都会去一座青楼寻欢作乐。那个时候,他的身旁没有护卫。”
“属下提前一个时辰来到那座青楼埋伏,等着那个商人进来之后,属下监视着他搂着两个姑娘进了房间。”
“人多眼杂,属下本意是先把无关紧要的人支开,再去杀他。于是便在青楼的后院柴房,点了一把火。”
“本来事情的进展如我所料,嫖客与娼妓纷纷落荒而逃。但是就在属下就要推门进去杀那商人的时候,突然被一个年轻人拦住了。”
“那人年纪,与堂主和慕容公子相仿,身高也差不多,腰挎一柄绿鞘长剑,身着青衣,看上去,华贵至极,应该是富家子弟。”
“他质问我为什么要放火,我本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抵赖过去。但是他却看穿了我的谎言,直截了当的指出我是杀手的事实。”
“他竟有如此本事?怎么看出来的!”李心安讶异说道。
慕容白却眉头紧皱,袁胜话语中描述的那人打扮,总让他觉得像一个人。
而且,也是在商州。
“你继续说。”
“是。”袁胜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接着说道:“属下也不再争辩,和他战在一处。那人的实力并不算强,大概,三品初位的样子。但是他的身旁,有两名二品初位的护卫,属下不敌,只能狼狈逃出。”
“本以为他会就此作罢,但不料,青楼外面,还有他的人。我抢了一匹马夺路而逃,他们在后面紧追不舍。直到我逃出了商州城,他们还在后面追着我。”
“没办法,属下只能在山里面逃了三天。不知为何,昨天晚上,他们突然消失了,属下这才得以回长安。”
听完袁胜的话,李心安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富家公子,绿鞘长剑,应该不是凡品。两名二品初位的护卫,尽管他自身实力不济,但他背后的实力应该不弱,在江湖上应该会有一席之地。”
“但没听说商州城有这号人物啊……”
“白木头,你听说过没?”
李心安捅了捅身边的慕容白,后者却并没有回答,他忍不住好奇的看过去,只见慕容白一脸纠结的样子,喃喃念着“不会吧……不可能啊……”
他摸了摸慕容白的额头,又试了试自己的,觉得有些烫。
“你病温了?烧糊涂了?”
慕容白扭头紧紧盯着李心安的眼睛,问道:“李兄,你可知这次叶家进京,领头的是谁?”
李心安摇摇头,“这件事不是我负责的,我不清楚。”
“不过我依稀记得苏先生提起过,来人是叶家一个年轻一辈的翘楚。”
“翘楚……”慕容白神色复杂,苦笑着摇了摇头。
“李兄,我知道为什么叶家的人在商州城突然消失了。”
“为什么?”
李心安话刚一说出口,神色瞬间僵住。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一脸错愕的袁胜,喃喃说道:“不会吧?”
“他们是去追袁胜了。”
慕容白沉重的点了点头,“这次叶家带队的,应该是叶家家主叶梦松的七公子,叶青岚。”
“你怎么知道?”
“我对他太熟悉了……”
慕容白闭上眼睛,面色有些狰狞,似乎是在回忆那痛苦的过去。
“他是我的远房表弟。”
“哈……啊?”李心安目瞪口呆。
“他的母亲是我母亲的表姐,也是我的表姨娘。”
慕容白苦笑道:“之前有一段时间,叶家主……我表姨夫,和姨娘大吵了一架,她就带着叶青岚来了慕容山庄。”
“那段时间,我没少受他迫害。”
李心安兴致盎然,“快,讲讲!”
“叶青岚这个人,在家里是第七子,距离家主之位遥不可及,所以没什么大的压力,偏偏他又是个不争不抢的性子,所以家里的人都惯着他。”
“可……他的好奇心实在是有些重,或者说,总是爱管闲事,也没少给叶家添麻烦。”
“随着年纪的增长,不知为何,叶青岚突然多了个江南东道第一纨绔的名头。他本人也不在意,相反的,还真的当起了纨绔,败光了不少叶家旗下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