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孱“好妹子,多谢你想着我。不过给我诊脉的大夫说了,我的胎相很稳,不能总是坐着躺着,该走动还是要走动,反倒对胎儿有益。”宗玉维本来就是个随和的性情,再加上有了身孕,因此更显得温柔。
“二姐姐,你现在和以前不大一样了。”姜暖也说不清哪里不一样,但就是觉得不一样,“变得更好看更温柔了。”
“傻丫头!”宗玉维抬手疼爱地捏了捏姜暖的脸颊,“你将来也会变得更好看更温柔的。”
有些话还不适合说给现在的姜暖听,但宗玉维知道,一个女人过得好不好全看丈夫疼不疼爱她。
若是遇上会疼人的丈夫,这女人便是三分的姿色也能养成七分。
若是遇上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纵使十分的颜色,怕是折磨得只剩下三四分。
她这个弟弟虽然贪玩懵懂,可对姜暖却是一心一意地喜欢。
再加上无论是父母还是她们两姐妹,都对姜暖爱护有加。
不难想象,姜暖婚后该是何等的甜蜜安歆。
这边宗玉缃带着姜晴去那边看荷花,姜暖总觉得宗玉维如今有孕,还是不要靠近水边的好。
她曾听姨母和桑妈妈提到大姨母当年就是在怀着表哥的时候落水,导致早产。从那之后身子一直亏损,再也没能养回来。
“二姐姐,咱们就在这亭子里坐着吹会儿风吧!挺凉快的。”姜暖小心地扶着宗玉维,让她坐在凳子上。
姜暖,人如其名,总是那么体贴温厚。
她这性子很讨宗家人的喜欢。
宗玉维跟她说了一会儿话,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我如今总是动不动就内急,你在这儿坐一会儿,我去解个手再来。”
姜暖听了忙说:“姐姐尽管去就是,我就在这附近。”
“你四处逛逛吧!在这儿坐着只怕有些闷得慌。”宗玉维体贴地说。
随后两个丫鬟跟着她往西边去了,姜暖坐在那里,东瞧瞧,西看看。
坠子中暑了,铃铛又赶上小日子,再加上她要和姜晴坐一辆马车,姜晴还带着丫鬟,她也就没让坠子和铃铛跟着。
此时就她一个人,倒也觉得挺好。让她想起在登州的时候,经常一个人偷偷爬到树上去,听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姜暖扬起头,看着那一丛丛树冠,不禁想自己已经多久没爬过树了?
宗天保两只眼睛放着光,贼一样蹑手蹑脚地走过来。
他在这附近徘徊许久了,就是想找机会跟姜暖单独说说话。
几个月不见,姜暖出落得更加动人了。
这个年纪的女子,往前一步就是大人,退后一步就是孩子。
明媚鲜艳又羞怯懵懂,是将开未开的花苞,是欲琢不琢的仔玉。
姜暖寺似有感应一般猛的侧过脸,恰好看到宗天保离自己还有四五步远。
“你做什么鬼鬼祟祟的?”姜暖清澈的大眼睛带着一丝警惕,小鼻子微微皱着,像一只发威的小猫。
“我来同你说说话,”宗天保说着又往前走了两步,“还有东西要送给你。”
“站住!别再往前走了!”姜暖一本正经地说,“庄重些,不然我就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