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见秦姨娘和大太太都说腹痛,不禁奇怪道:“今天的菜和肉都是新鲜的呀,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儿了?”
这么说着,她也觉得自己的肚子有些刺痛。
“孩子们怎么样?”二太太忍着不适问。
“柏哥儿,你肚子痛不痛?”大奶奶忙问。
徐柏摇了摇头。
“我肚子也不疼啊!”徐道庆见伯父和父亲都皱起了眉,自己却不觉得有什么不舒服,不禁有些奇怪。
“哎呦!这会儿怎么越发难受起来?”秦姨娘说着就要站起来,可却使不上力气。
“这到底是怎么了?!”宋氏不免惊慌起来,“快请大夫来吧!”
别人还好,秦姨娘如今是双身子人,可担不得沉重。
“哈哈哈哈……”魏氏忽然手舞足蹈起来,她的笑声凄厉得如夜枭,刺耳又瘆人。
“请什么大夫呀?快上棺材铺去吧!备上二十副棺材!升官又发财,大吉大利!”她忽然一下跳上桌子,灵活得好似孙大圣附体。
就算她这些日子每天都胡吃海塞,可依旧没胖起来多少,两腮塌陷着,眼窝凹下去,一双眼睛大得吓人。
这都是因为她睡不着熬的。
“胡说什么?!还不快下来!”徐三爷气得站起身来,叫下人,“快把三太太送回房去!别让她在这里胡闹!”
魏氏却狠命地啐了一口,指着他骂道:“徐老三,你就是个瞎子!你不但眼瞎,心更瞎!我和你是结发夫妻,为你守了十年活寡,辛辛苦苦把三个儿女养大。你却从来不肯和我一条心!人老心不老,才几天就把个小贱人的肚子搞大了!真是不要脸!”
“这是又犯病了,快把她架出去。”二老爷徐润道。
“想得美!告诉你们吧!我在这酒里下了砒霜!你们都得死!”魏氏咬牙切齿又无比痛快地说道,“你们王八**一条藤儿,害完了我儿子害我女儿,今天就叫你们都陪葬!”
“你……你竟然朝全家敢下毒手?!”徐三爷是真没想到魏氏能这么狠,他先前单是觉得她愚蠢罢了。
“啊哈哈!那又怎么样?饶你们奸似鬼,还不是喝了老娘的洗脚水?!”魏氏双手叉腰,多少年了,她从来没这么扬眉吐气过!
可惜,徐琅那个贱人不在。
这个计划,她在心里已经筹谋良久了。
如果在菜里下毒,一来不好动手,二来万一她的两个儿子吃了可就糟了。
思来想去,还是在酒里下毒更方便。
顶多徐柏徐松这两个个不喝酒的小孩子能躲过去,别人都是在劫难逃。
“你怎么能这么狠毒?!”大太太颤抖着手指着魏氏,“我们有什么对不住你的?竟然要把我们都害死。”
“你们都该死!”魏氏毫不留情地说,“多嫌着我们娘们儿,恨不得我们死!当我不知道你们心里是怎么想的?!只会占干岸看热闹,哪管过我们死活?”
她说着,忽然又想起别的事来,指着徐春君说道:“你们可别怪我,要怪就怪她。”
徐春君定定地看着魏氏,并不说话。
以前魏氏特别讨厌她这样看着自己,可现在却不在乎了:“如果你当初跟我一同回娘家,那么死你一个人就够了,不必叫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