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半年上头下令严查贩私盐的,这不是撞在枪口上了吗?”宋氏怎么想怎么觉得凶多吉少。
徐春君也觉得这事的确难办,最怕的就是县官不肯仔细去查,只要屈打成招。
她本来还算是个有章程的,可一来关心则乱,二来也确实不容乐观。
这时一直在旁边察颜观色的徐春素便上前道:“二嫂嫂莫哭,这事情又不是没回转的余地,端看三姑姑愿不愿意救了。”
宋氏一听这话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连忙松了徐春乔的手去拉徐春素,嘴里急急问道:“你怎知还有余地?三姑姑必然是愿意救的呀!”
徐道安是徐琅的亲侄子,哪有不愿意救的道理。
“哎呦,是我口不择言了。”徐春素一副自悔失言的样子:“嫂子千万别当真。”
她虽这么说,可脸上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她如此,宋氏焉能放手?双手死死地拖住她道:“好妹妹,我这心里都快急死了,你好歹把话说清楚。”
“我也是方才在路上听几个婆子说的,只怕当不得真。”徐春素吞吞吐吐的:“再说这话也不怎么好听,刚才是我一时情急了,这终究不该是我们女孩子议论的。”
她越是如此,宋氏就越是着急,恨不得扒开她的嘴,直钻到她心里去。
“四妹妹,你瞧瞧大伙儿都急成什么样子了?!不管这法子管不管用、该不该说,这时候也得说出来。总归是个办法不是?”徐春乔也出言催促。
徐春素这才勉为其难地说道:“那几个婆子说只要三姑姑肯去求曹知县……”
她只说这半句,众人便都懂了。
如今思源县的知县名叫曹泓,到任还不足两年。
曹泓也不过三十出头,但妻子却又老又丑,且只有两个女儿。
他自然要纳妾的,但又不肯随便纳。
徐家人都知道,曹泓看中了徐琅。
只是徐琅早就立意不嫁,因此曹知县虽然托了不少人来说情,却都被徐琅一一回绝了。
如今徐道安出了事,虽然是被邻县抓了,但依照律例,只要曹泓开出文书,是可以把徐道安移交回本县来的。
虽然贩私盐是重罪,可只要曹泓肯帮忙,徐道安要脱罪,也不是不可能。
徐春素的话,算是给宋氏提了醒。
事已至此,她的目的也达到了,因此说道:“二嫂嫂放心吧,姑姑不会不管二哥哥的。你快躺下歇歇,我们也不打扰了。”
说着便拉了徐春君一同出去。
“若是别的,三姑姑自然会答应的,只是这件事……”宋氏的心好像在滚油里煎熬一般:“咱们都知道她是不肯嫁人的,何况是做妾。”
徐琅不肯嫁人,一方面是家中需要有人照料,另一方面众人虽然不说却也都清楚,当初她在京城时,已经和陈家的公子定了亲。
后来徐家获罪,这门亲事自然也就作废了。
然而徐琅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