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阴脉脉妨柳絮,却毫不影响游人的心情。
这天,徐春君跟着徐春素到外头来游玩儿。
徐春素提议道:“咱们不如租条船,清平河两岸景致好,那船上有现成的酒菜,或者有什么想吃的,她们都能给做,也清净。”
“就听四姐姐的安排。”徐春君从来随和,“只是不要破费太多。”
她和徐春素二人是坐了一辆马车来的,因此每人只带了一个丫头。
徐春素于是就让桃红到河边去找一条船,说道:“看好了,不要太大也不能太小,要里头干干净净的,船娘也要干净爽利的。”
桃红答应着去了,又过了一会儿,回来向徐春素禀告道:“姑娘,刚才我到河边去,那里有几只小些的船,可里头有些破旧脏乱。另有一条大船,各样都不错,我嫌它大,可那船娘愿意价钱减半,这么一算,也就不比小船贵了。”
“既然如此,就选那条船吧,船大些观景也方便。你说呢五妹妹?”徐春素转过头问徐春君。
“如此一来,最好不过了。”徐春君笑着答道。
于是几个人便上了那艘大船。
徐春君上船后,发现这艘船收拾得的确很干净。
有四个撑船的船娘,还有两个使唤丫头。
船四周都挂着布幔,船头有张桌子,上头放着点心和茶水。
“这边观景甚好,五妹妹过来坐吧!”徐春素率先进了船舱,然后招呼徐春君进去。
船娘荡悠悠地撑开船,朝河中央划去。
水面上清风徐徐,桨声起伏,两岸柳丝垂到水上,引得水鸟嬉戏。
“五妹妹,就咱们两个有些无聊了。你不如写封请柬,把岑大小姐也邀出来玩儿吧!她那么个才女,见了这样的美景,必然也会十分高兴的。”船行了有一会儿,徐春素忽然向徐春君提议。
“云初的性子挺古怪的,一向不合群。况且冒冒然请她来,她也未必能容出空儿。”徐春君道,“不如改日再约吧?”
“可我今日就是想见她,怎么办呢?五妹妹和她不是最亲密嘛,想来你叫她来,她必然会来的。”徐春素语气变得强硬起来。
与此同时,一直在徐春君她们身边伺候的两个船上的侍女迅速地将匕首抵在了徐春君和绿莼的脖颈上。
“乖乖的别乱喊,刀子可是不长眼的。”徐春素的脸彻底冷了下来。
又进来两个船娘,把绿莼的嘴堵了,捆了个结实丢到一边。
“四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徐春君正视徐春素,虽然刀架在脖子上,可她并没有慌。
“徐老五,你就别跟我装了。别人不知道你的真面目,我心里可清楚着呢!”徐春素冷冷的,她从心里恨透了徐春君,“纸笔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快点儿给姓岑的写封信,让她来。”
“四姐姐既然恨透了我,便只是针对我一个人就够了,为什么要叫云初来呢?”徐春君问她。
“你都死到临头了,还问这些做什么?”徐春素很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