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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没有别人,便只能向两个丫鬟诉苦。
“我早说什么来,看着贤良淑德的人,都是装出来的!平日里人们以为三姑奶奶是那天上少有地上无双的贤德人,如今怎么样?嫁过去还没几个月呢,就回头来祸害娘家了。老爷们一个个都不年轻了,身子骨哪还经得住折腾?也不知从哪儿弄来的不干不净的货色,保证过来用不了两天,就弄鬼掉猴的。
那三个小贱人必然是她早早就物色好的,否则绝不会送到她兄长们身边,这事瞒得过旁人瞒不过我。还有那个小贱人。从来都跟她那好三姑姑一条藤儿,如今她受了委屈,必然要调嗦着人给她做主的。否则怎么赶上个腊月里就急不可耐地把人塞了来?这一大一小两个早就把我恨得透透的了!如今趁着机会,想要炮制我!真是缺德!”
魏氏和徐琅姑嫂相处二十年,是清楚徐琅为人处事的。
知道她在有些事情上格外谨慎小心,绝不会凭空就给哥哥们纳妾,必然是早就打算好的。
而因为自己的儿子算计徐春君,惹怒了徐琅等人,才有了如今纳妾的事。
这件事不管是徐琅为了给徐春君出气,还是徐春君从中推波助澜,总之她是脱不开干系的。
比起徐琅,魏氏更记恨徐春君。
早知她是这样的面善心狠,还不如当初就弄死了她,以绝后患。
可不管魏氏如何不平,她如今都干涉不了家中的事务。
更是无法在处置徐春君,莫说徐春君已经去了徐琅那里,就是在家中它也不好真的怎样。
毕竟徐三爷等人都回来了,再也不是当初在老家她一手遮天的时候了。
现在的魏氏有一点察觉到了,徐春君一向的隐忍,并不是她软弱无能。
而是自己能对她做的,也不过是打骂几次,盘剥些东西。
如今的徐春君,早不是她能一手掌控的了。
甚至徐春君想要拿捏他们母子,似乎更容易些。
想到这点的魏氏更加不甘心,她像一头让人从背后偷袭的母狼,又痛又怒。
与此同时,被禁足的徐春素也知道了这件事。
在房中大骂徐春君不止。
在处罚哥哥的这件事上,她本来就已经恨透了徐春君,更遑论还有别的。
可不管她们怎么恨怎么怒,都只能关在房里咒骂,而不能有所改变。
腊月十二是徐琅同大太太二太太定好的日子,黄昏时,用三顶小轿,把三位姨娘从后门抬了进来。
大太太二太太都不反对,说句实在话,到了她们这个年纪也没什么好介意的了。有人照顾老爷,她们也省了心。
又过了些时候,陈钦也从外回来了。
徐春君便就从姑姑家离开,回到自己家去。
已经进了腊月,自然要忙年的。
各家亲戚朋友来往,少不得要打点年礼。
如今是二奶奶宋氏当家,徐春君便帮着她一同忙活。
赶在小年之前,把该送的都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