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
也才不过一两分钟,这玩意儿似乎又大了一圈,绿豆变黄豆,越来越圆滚滚的感觉。
柳云姝心里直犯嘀咕,从一条细线鼓成了个球,真要是拿银针刺破挑起,恐怕就跟拿针戳水气球似的,她甚至都能想见蛊虫爆体毒液失控四溅的恐怖画面了,柳云姝浑身一个哆嗦,忙把手里纤长的银针收回去。
思忖片刻,拎把镊子在手上,拿棉签给镊子两头涂了层粘性极强的药剂,手下忙个不停,柳云姝还警惕地时不时用眼角余光瞄一眼她请不走的田爷爷,心下盘算了下,忙把一旁的推车直接拉到床边。
顺手整理出了一套手术刀,止血钳,镊子,纱布,绷带等放入托盘方便取用,又专门拎出个托盘搁在一旁。
柳云姝若行云流水的动作,看得田老七眼皮子直跳。
“云姝,你这是打算……挖肉?”
“嗯,迅速深挖,再辅以灵枢九针,试试看不能阻断毒素蔓延,如果能得以控制,就不必了截肢了……”柳云姝见她的伪装已经让人产生了‘完美的误解’,嘴角轻地抿紧,这下总算可以光明正大实施她的偷渡计划了。
田老七愕然,他和杜老不是没想过深挖腐肉坏疽,但问题是没有灵枢九针的辅助,银针封穴根本达不到彻底阻断的目的,他和杜老最先否决的就是这个方案,以至于都将希望寄托在断肢保命上,就是刚刚猛地听到她参悟了灵枢九针,他和杜老也一时间难以置信,更没往这方面去想。
田老七不禁汗颜,他和杜老两个老的,面对棘手病症,竟还没柳云姝一个小丫头来得冷静自持。
田老七殷切中难掩激动的眸光,令柳云姝不觉莞尔,她得趁田爷爷很激动,精力不够集中,赶紧下手。
然而,想象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原本,柳云姝以为她有天眼加持,能够清楚地看到蛊虫,手里的镊子定会一击必中。
却是不想,她的镊子才探入伤口,蛊虫似乎敏锐地察觉到危险,圆滚滚的身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并伴有腥臭黑污析出,柳云姝瞳孔骤缩,不再迟疑,镊子稳准快钳住试图把自己变没了的蛊虫,用意念给它丢入空间封入一密闭容器内。
一切都在转瞬间完成,又因狡猾的蛊虫本就体积不大,还在柳云姝动手的瞬间急速缩小,以至于落在一旁的田老七眼中,不过是柳云姝技术不熟,镊子钳住的那一点点腐肉坏疽的力度不够,竟叫腐肉从镊子中滑脱,倒也没过多关注。
柳云姝一直都有留意田老七的神色,见他并未察觉有异,暗暗吁出一口气,接下来就真的是挖肉剔骨了。
柳云姝的心始终高高悬着,那只阴险狡诈的蛊虫虽然剔除了,但刚刚那玩意儿一准儿没干好事,未免蛊毒深入脏腑无药可医,她必须动作要快。
杜老带着院长和准备做手术的郭涛进门,就见柳云姝正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操刀手术,直看得三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