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方才接着道,“手术其实挺成功,师父尽了最大努力给她把所有血管和神经都接上了,下了手术台,师父差点没晕过去,真的是太耗神了。”
“手术很成功,但问题是韩静的断肢拖时间太长,远端血运不太好,术后多次痉挛并发间歇性剧痛,师父判定韩静预后不佳,后期可能连复建都做不了了。
总之断肢再植虽然成功了,但韩静的腿极有可能还是废了。
韩静和她父母都无法接受,韩家似乎挺有人脉,当天晚上就联系好了帝都那边的医院,为了赶时间,韩家申请救护车转运,院方派了两位司机轮流换着开,计划连夜启程。
师父本来是不同意韩静才下手术台就转院的,路上时间太过长,风险太大,但韩家人执意转院,而且还签了免责协议,师父便也没再阻拦,还好心的给韩静服下了两粒药丸,稳定她的病情。
救护车连夜就出发了,师父当时还说走了也好,没准去了帝都,有更好更精密的仪器治疗,韩静那条腿还能有望再站起来。
谁知道,第二天中午,院方就接到了求救电话,说是韩静疼得快不行了,指名要师父赶紧再送药过去。
院长找师父说的时候,我正好在跟前,师父当时就明确表示药已经没有了,让院长回绝韩家。
谁成想,半夜的时候,韩静就杀回来了,韩静她爸妈闹着要师父赶紧给韩静拿药,无论师父怎么说药就两粒都已经给韩静吃了,韩家那对奇葩父母怎么都不信,最后都跟师父动起手了,你们瞧,我这脖子也都被抓伤了……院长出面也没能镇住场子,最后都惊动公安了。”
“……我记得给了师兄不少药丸来着。”柳云姝疑惑地咕哝,“也才几天功夫,就都霍霍完了?”
“咳咳,小师姑你可别误会师父啊,不是你想的那样。”
周山生怕闹个不好,小师姑误会了师父,以后都不给师父提供那种令人眼红的药了,他这个做徒弟的指定会被扒皮,周山想想都后怕,连忙解释。
“小师姑你给师父的药丸子真没浪费,师父被省军区医院请外援,药几乎都给重伤员用了,师父回来还叹息,手里拢共就剩仨药丸儿了,我算了一下,除去韩静临走服下的那两粒,师父手上估摸就剩一粒了……”
周山虽然语气无比哀怨,但柳云姝却看得出,不管是白墨师兄,还是眼前这个比她都还大的师侄周山,都不可惜把药都用在了军区医院,而是可惜手里的救命药丸少得可怜,一趟军区医院下来,手里就剩仨了,搁她也叹气。
陆涛眼睛滴溜溜一转,省军区医院,那不就是他用柳云姝给的救命药丸救人的地方吗,也不知道那个怪老头这回有没有又跳脚。
想到当时得知他手上的药全被两个战士吃了,怪老头一副恨不能把药从嘴里扣出来的表情,陆涛就忍不住乐。
“你师父回去就没说他惹麻烦了?没人追他屁股后边抢药吗?”
“咳咳,你怎么知道?”周山惊愕的都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