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当年大哥的惨死正是因为邪祟,那祸害人的玩意儿,简直能叫人生不如死,太邪恶了!
柳云姝说话的功夫,给程大江服下了一下一粒安神丸,确保他进入深度沉睡,好方便她接下来的诊疗。
包扎好伤口,趁着短暂调整的时间,柳云姝忙将心中的怀疑尽数道出。
“贺元培身上有阴阳岭北坡邪祟的特殊气息,虽然他肯定泡过药浴,用过熏香,试图掩盖那种气息,但是我鼻子很灵,当时在宿舍的时候,他一靠近我就留意到了。
不过,贺元培大概不会想到会被我轻易识破,为了打我秘药的主意,他甚至还暗中向我示好,没想到,他居然回头就朝程伯父下黑手……”
柳云姝说着忽然心下一惊,“师父,您老应该对贺元培有所了解吧,您说贺元培会不会是看出了什么,故意给我下套?”
“不好说。”杜老眸色深深,“贺家要比你想象得还要复杂,招惹贺家,无异于跟毒蛇共舞,云姝你啊,还是先别跟贺家人产生什么矛盾纠葛,这段时间都给为老老实实的,千万别捅娄子。”
“……我可以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吗?”
柳云姝按捺不住心里的忐忑,问了出来,见杜老脸色立马就变了,柳云姝忙解释到。
“师父,您也知道穆淑琴针对我的事,虽然她已经被隔离审查转移走了,但我心里始终很不踏实,总觉身边哪儿哪儿都不安生,您老大概有所不知,跟贺元培暧昧不清的张秀英其实还是我叔的姘头,虽然我暂时没有证据,但我大胆猜测,张秀英可能跟穆淑琴认识……”
“你是想说,阴阳岭也有穆淑琴的参合?”
杜老心神大骇,连退数步,踉踉跄跄跌坐在凳子上,直看得柳云姝一阵心惊。
“师父,您老还好吧。”柳云姝说着拉过他的手腕探脉,柳眉越发紧蹙,“师父您心绪不宁,脉象虚浮,您先别平静一下,有什么问题,缓一缓再说。”
“不,云姝……我、我……”杜老唇角微微颤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深吸了口气,无力地摆摆手示意让他安静会儿。
柳云姝不放心地再次切脉,而后方才稍稍放心,不敢打扰面色沉凝的杜老,忙给程大江接着施针,按摩并辅以丹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柳云姝这边业已结束,沉浸在思绪里的杜老犹未回神,柳云姝不禁更加担心了,轻手轻脚开门让李伟赶紧把杜康请来,却是不想身后传来了杜老声音。
“不要喊他,我没事。”杜老走到门口拦住了李伟,“我回趟办公室,等下你送云姝和涛子回学校。”
杜老步履匆忙且急促,很快边消失在了楼梯拐角,柳云姝唇角紧抿,心里很是不安。
“李伟,你能联系得上杜仲吗?”
“……可以。”李伟迟疑了一下,“你是想让杜教授劝劝杜老?”
李伟嘴角微僵,“干嘛要舍近求远,劝老子,还得是三爷这个儿子出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