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云瑶小声说道:“染染别怕,秋红虽然疯癫精神不好,却不打人。”
苏染染回头看欧阳云瑶,问:“姐姐认得那女人。”
欧阳云瑶点头,叹口气。
“她叫秋红,娘家是我姨妈家一个邻居,做胭脂香粉的。我以前去我姨妈家玩儿,就见过秋红,长得好,心眼好,手还巧,家里就她一个女儿。结婚嫁到这边,用嫁妆帮着相公开了这家胭脂水粉铺子。
儿子四岁时候,秋红一边带孩子一边招待客人,结果那几个客人问了一圈什么都没买,回头儿子还丢了。秋红一时急火攻心,脑子就不正常了。娘家父母受不得这接二连三的打击,先后去世了。
秋红如今时好时坏,很多事都记不清了,却独独将儿子丢的那天的情景记得清清楚楚。那几个客人长什么,穿什么衣服,说的什么话,甚至脸上长的一颗痣都能说的清楚。可这人海茫茫,到哪儿去找啊。”
钟琳气呼呼的道:“那几个客人肯定是人贩子装的,一边托住秋红,一边抱走孩子。人贩子最是该死,抓住就五马分尸给凌迟了才解恨。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毁了,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毁了。”
苏染染脑中忽然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但被钟琳义愤填膺的这么一句,又给打岔的忘了自己想到了什么。
上官云瑶伸手拉着苏染染:“染染,咱今天来是开心的,不是堵心的。这世上的可怜人太多了,很多人很多事,我们也是爱莫能助。”
苏染染点头,和上官云瑶一起进去珠宝店。
两个人看了一圈,很多春款式还没进来,转了一会儿,只挑了一套头簪,两个镯子,便结账出来。
大街上闹嚷嚷的,之前坐那胭脂铺子门口抱着布娃娃碎碎念的秋红被一些人往外赶。
苏染染站住脚听了听,原来是这家的男人将秋红休了,又找了一个妻子。过几天新妻子过门了,男人便带着母亲和小姑子一起往外撵秋红,省的以后新媳妇进门看着碍眼。
上官云瑶气的要命:“简直太没人性了。这孙家以前就是很一般的人家,因为娶了秋红,开了这胭脂铺子,才过上好日子。秋红疯了后,秋红父母相继没了,她娘家的财产也都进了这孙家的口袋。结果现在却翻脸不认人,不仅要娶新媳妇,还往外撵秋红。这不是逼她秋红去死么!”
苏染染冷哼一声:“人性和太阳一样,是世上最不能直视的两个东西。”
秋红给那家人拖死狗一样拖出去老远。一松手,扔路中间就往回走。谁知道,秋红爬起来又往那门口跑。婆家人一看,扑上来又打她。
“我不走,这是山儿的家,我要和山儿在一起,你们打死我也走。”
“山儿很聪明,会回来找我的。我要在这儿等山儿回来!”
“山儿,娘在家啊。山儿快回来啊,山儿找不到娘可咋办啊!”
秋红歇斯底里的喊着,被打的扑在地上,也不忘护着那布娃娃。而婆家人也不手软,这个撕那个拽的,恨不能一下子弄死秋红才爽快。
“你这个疯女人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