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该死,但现在还不是死的时候。
留着她,东瀛会以为得手,放松警惕,方便陆中贤好布置。
苏染染来到北国使馆,见巴图在门口站着,巴巴的看着,早就望眼欲穿了。
“安平郡主,您可算是来了。您给的止疼药的药劲儿已经过去,现在我们王子又被折腾的不轻。”
苏染染收拾春桃耽误了时间,这赶紧加快脚步,往院里走去。钟琳跟在左右,寸步不离。
房间里,敕勒蜷缩在床上,还不时的用头去撞墙。脖子上青筋蹦起,面色狰狞可怖,一看就是痛到极致。
苏染染将解药倒出一粒想送过去,但被钟琳伸手拿过,然后转手递给巴图。
她可是被主子叮嘱过,绝对不能让郡主和敕勒有一点接触。
巴图将解药给主子喂下去。随着药效一点一点上来,痛苦难忍躁动不安的敕勒总算一点一点恢复安静。
但浑身被疼痛抽空的力气,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苏染染将小瓶子递给巴图:“这个药分三天服下,每天一粒。狼毒清除后还要再静养几天,以后,再不会复发了。”
巴图万分感激,见主子很疲惫的样子,便想请苏染染去外面用茶。
“苏爷,能留下陪我一会儿吗?”床上,闭目的敕勒粗哑着嗓子开口。
苏染染犹豫一下,点头,回到床边坐下。钟琳便也站在床边,双手环胸,尽职尽责。
乌金过去请钟琳出去一下,钟琳不仅不出去,还给了乌金一个冷眼。
苏染染戳了戳钟琳:“你出去等我一下。北国如今和我们东洲已经达成深刻的友谊关系,我在这儿是最安全的,绝对不会发生任何事。”
“可是……”
“没有可是,去外面等我。”
钟琳见苏染染强势撵人,只好闷闷的转头出去。
房间里就剩下苏染染和敕勒两人了,苏染染不知道敕勒要说什么,敕勒又一时间闭着眼睛没说话。四周静悄悄的,让苏染染一度怀疑,敕勒是不是睡着了。
苏染染昨晚一宿没睡,现在,她其实也很困。
“你救我两次了。”敕勒忽然开口。
偷偷打哈气的苏染染赶紧正了正身体,心虚的很。
“都是正好赶上了。我这个人比较喜欢多管闲事,就算是换了别人,我也会出手的。所以敕勒王子不必耿耿于怀。”
敕勒王子睁开眼睛,看着头顶的床帐子。本就深邃的眼睛因为被疼痛折磨了几天,眼底发青,瞳孔有些无神。
“我母亲是长白山一个挖参女,挖参的时候救了还是王子时的汗王。父亲带我母亲去了草原,从此母亲再也没有回过东洲。
母亲做梦都想回东洲,但是两国边界守备森严,她回不来。我很小时候,母亲就会对着东洲的方向告诉我,那儿也是我的家,只有两国和平友好,我们才能回家。
我母亲是汉人,被草原人看不起。我从出生,便也被父亲的其他儿子欺负。为了保护母亲,我只能变强,变成强悍的勇士,赢得汗王的器重,百姓的拥戴。这才说服父亲,准许我来这边和亲。
我母亲教我说汉话,教我努力上进,教我很多很多,但是没教我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