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牧之前说的话，苏染染听着可信度不高。但现在，她听着可信度高了，但更糊涂了。
“既然你决定从这个三角关系里退出，那为什么还处处表现出争风吃醋的模样？”
“因为……”
欧阳牧到苏染染耳边小声嘀咕一番，听得苏染染眼睛瞪起老大：“竟有这事？”
欧阳牧点头：“所以，走吧，我陪你吃个年夜饭。下次我们不一定什么时候还能遇见。或是……”
还能不能再见面。
苏染染心底忽然涌起万般滋味，一把将欧阳牧紧紧抱住。一直，觉得他很不靠谱，甚至，没有男人气概。
现在才明白，男人气概不是外表的孔武有力，而是在面对选择的时候，是跟阴暗妥协，还是努力朝向阳光。是自私的只想着个人荣辱，还是心里惦念的天下苍生。
“欧阳牧，你是天下最好最好的人，最好最好的哥哥。”
“呵呵呵，做了我十几年的未婚妻，我都没机会抱一下。这做了哥哥，你却主动投怀送抱了。爱情是绚烂烟花，转瞬即逝。还是亲情更长久，更贴心。忽然觉得我真聪明，做了一个这么正确的选择。”
“嗯嗯，你就是天下第一聪明人。所以，你一定会平平安安回来的。”
忽然，欧阳牧反客为主的抱住苏染染，还呵呵笑的道：“染染，你头发真香。”
“欧阳牧！”
一声寒戾忽然响起。下一秒，陆中贤伸手扯苏染染到自己身边，并一拳砸过去。
“我说过，你想要任何东西我都会给你。唯独他，你碰不得！”
欧阳牧的下巴被砸到，疼的捂住嘴跳脚：“陆中贤你疯了，居然对我动手！你忘了你是一个罪臣之子的时候，我爹是怎么对你，我家人是怎么对你了？要不是我爹，你能坐上今天的位置？”
“这个位置我不要也罢，但是苏染染，我绝不放手！”
“忘恩负义，今天我们就决一死斗，谁赢了染染就是谁的！”
欧阳牧扑向陆中贤，两个人随即打斗到一起。
苏染染知道欧阳牧是在故意激怒陆中贤，她想劝架都只能死死咬着嘴唇。
除夕，原来是敕勒的决战之日，现在变成了这俩人的。一切变化之快，竟是苏染染始料未及的。
还想和欧阳牧吃一顿年夜饭的，现在，也泡汤了。
辞旧迎新。
新年第一天，东洲的大街小姐就传遍了一件事。九千岁和大学生因为争抢安平郡主，决裂大打出手，最后大学士不敌，鼻青脸肿的含恨离去。
苏染染一个人对着一大桌早就冷掉的年夜饭，这年过的史上最闹心，没有之一。
昨晚的决战，她没看下去，早早先走了。
后来听说，陆中贤赢了决斗也没有高兴，而是回到王府喝的酩酊大醉。
“郡主……郡主……你可给春桃做主啊……”
忽然，春桃头发散落，衣衫不整，一路哭哭啼啼的跑到厅子里，就跪到到苏染染面前。
苏染染眉头皱起老深，沉着脸道：“大过年的，你这是弄的哪一出？”
春桃双手捂脸，哭的抽抽噎噎肩头不住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