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中贤第一个不干,掷地有声道:“这绝对不可能,北国下战书,我们若是连应战都不敢。那这东洲大国的颜面何存?以后还怎么立足于众国之上?岂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来挑战?”
苏染染伸手握住陆中贤的手:“你别激动,能不能听我说完。”
欧阳牧一把将苏染染的手从陆中贤的手上拿开:“苏爷,你直接说就行。”
陆中贤瞪欧阳牧,欧阳牧瞪回去。
苏染染赶紧直接说。
“现在的东洲就好像是航行在大运河上的大船,周围跟着的很多小船,就是其他那些国家。大船平稳运行的时候,那些小船是忠心的随从护驾。可大船一旦触底翻船,小船就会立刻上来抢着分一杯羹,变成他们的饕餮盛宴。
如今,这艘大船内部腐朽,还有个别小船上的人,表面忠心跟随,实则心术不正,而偷偷外围凿洞。东洲,此时内忧外患之下,北国带着诚意来和亲。这是雪中送炭,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必须将盟友留住,而不是弄僵硬关系,再多一个更加强有力的敌人。
这一个决战,东洲想维护大国颜面,全力以赴。草原勇士将胜利和荣誉看的比生命都重要,更不允许自己失败。两边不管谁输,都是致命的羞辱。这个梁子一旦结下了,和亲将变的毫无意义。最有利的盟友,就变最棘手的仇敌。”
钟琳听到这儿,忽然想到什么:“郡主,您的意思是,决战的最后结果不是谁输谁赢的问题,而是东洲和北国势必结仇的问题。那这和北国王子的接风宴上,你和北国王子被下药,背后的目的不是一样么?”
苏染染点头:“钟琳,你说的对。所以我怀疑,这个‘为爱决战’是有人怂恿敕勒所为。要知道,草原上的人都率性直接,只好勇猛,没有那么多的心思。这是优点,但这也很容易被阴险小人利用。”
陆中贤和欧阳牧听苏染染分析完这件事,整个人就好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似的。一下子就通透了冷静了。
这就是:关心则乱,当局者迷。
陆中贤和欧阳牧都因为这事涉及了苏染染,所以都变的不冷静了。现在,都脸色讪讪,无地自容。
陆中贤抬手,覆到苏染染手上:“染染,你是不是已经有了主意?”
欧阳牧一把掀翻陆中贤的手:“苏爷最聪明,肯定是想到解决的办法了!”
苏染染的确是想到了一个办法,但这个办法……
回到家,苏染染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钟琳不明白,郡主想到了破解死局的办法是好事,但为什么她出了皇宫就一脸心事的样子。回来,更是将自己直接关进了屋子里。
春桃踩着落日余晖回来,溜溜达达,手里还拎着几样街头小零食,看着心情不错。
春桃看到钟琳在外面站着,便直接走过去,还殷勤的抓一把花生送上:“钟琳给你吃花生,这家的花生可香了。”
钟琳不看春桃递过来的花生,也视而不见她的讨好,就双手环胸屹立如松的站着,眼神都不给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