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行？”
“那怎么又不去了？”陆中贤最好奇的是这个。
苏染染故意哼了哼：“世事难料，忽然想到如果以后我也成了你的前任，会不会和锦容是一样的下场。所以我就不落井下石给她难堪了，当是给自己积德行善吧。”
陆中贤的脸子一下子沉下来，到苏染染的脚上捏了一下。
“什么前任？你胡说什么呢？你……”
陆中贤一句话没说完，陈玖进来了。
陈玖进来就后悔了，转身想走，想到此时走似乎会死的更快。便只能硬着头皮又转身，走过来，装瞎看不见主子敞开衣服，用热血身躯给苏染染暖脚的画面，极力淡定自若的道：“主子，鞋子拿来呢。袜子也拿了新的。”
“放下，出去。”
陆中贤对属下从来没有耐心。说话都是精简能少说一个字是一个字。但对苏染染，却成了十足的碎嘴子。
陈玖巴不得出去，他一秒都不想在这屋里呆。
苏染染的脚热乎了，就将脚缩回来，拿着袜子穿上，又拿鞋子穿上。别说，陆中贤的手就是尺子，量一下还挺准，这鞋子大小正合适。
苏染染为了回谢人家，就主动去给陆中贤整理裂开的衣服。
“陆中贤，冷宫那些女人，你就打算给关到死啊。”
陆中贤就知道，这丫头一殷勤，准没好事。
“那些都是成帝的女人，下了名分的。不是我要给她们关到死，是东洲的宫规就是这么定的。”
苏染染不服气，一把甩了陆中贤的衣襟也不管了。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民间男女都能和离呢，夫死三年还能改嫁呢。怎么到了皇上这儿就不行了？”
“封建的毒瘤，毫无任性的破规矩。要是你以后有了女儿，被皇上看上进了宫。然后皇上短命鬼，嘎嘣一下就没了。你的女儿要么被送去殉葬，要不被送进冷宫。你会怎么想？”
陆中贤眯着眼睛，杀气外放：“谁敢下这破命令，我就要他全家陪葬！”
苏染染反问：“你能保证二十年后，你还是叱咤风云，一手遮天的摄政王？”
陆中贤被怼的没声了。针不扎自己不知道疼。他忽然意识到，听染染的，一切未雨绸缪是最好的。
略略思索一下，道：“东洲若能和北国成功结亲，成为盟友，我便大赦天下，将冷宫女人都放回家，可以自行婚配。不愿意回家的，或是没有家人的……”
苏染染立刻拍胸脯保证：“我都带走。请我娘教她们鸳鸯双面绣，或是我教她们做饭，让她们每个人都有一技之长傍身，将来不靠娘家不靠男人也能养活自己。”
陆中贤点头，接着伸手一拽，给苏染染拉到自己跟前：“你啊，心里装着天下，装着百姓，装着家人，就没有装我。”
苏染染顺势躺到陆中贤的腿上，揪着他腰间的玉佩把玩着。
“谁说我没装着你？没装着你，我会策划鼓动我爹来京都？还不是想早点看见你，多和你待几天？”
“染染。”
苏三的话忽然响在空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