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教授不淡定了。
石友良也不淡定了。
不过,他俩的不淡定不是一回事。
石友良的不淡定,他意识到,自己有了强有力的竞争对手,或者说,自己头上又压了一座大山。
本来,朱亚光伤了,宋百年去了协和医院,jon也不知所踪,我石友良在众星陨落之后,冉冉升起,作为安泰医院脊髓外科的一个新星,一出世,就轰轰烈烈,这是老天对我石友良的格外的恩宠。
现在,不知刘牧樵从哪个角落里挖出一个这样的人才,第一次登场,就把我石友良打回了原形。
我还是我,仅仅是一个主治医生。
哎!悲催啊!
石友良不淡定了。
甘教授的不淡定,他惊讶地发现,眼前这个王大为和jon有分不开的关联。
“你是jon……”
“什么?胡说什么!”
“我说你是jon的徒弟!告诉我,jon在哪里?他在哈佛?”
“我不认识jon!”
“不,你一定认识jon。你是jon的徒弟!你是回来学艺的。对,你的选择是对的,jon再有水平也就是jon的水平,你来向刘牧樵学习,才有可能达到医学的巅峰。”
王大为假装没有听懂,他说:“甘教授,不扯别人了,jon,真的,我与他没有瓜葛。不过,你说的jon,我隐约听到了一些传闻。”
“什么传闻?”
“他死了。”
“啊?死了?”
“死了。死得很惨。”
“你确定?”
“不能确定,因为我只是听说。不过,有证据,他消失了这么久,没一点消息,难道你还指望他是活的吗?”
甘教授的心情一下子变的不爽了。
“哎,可惜,这人的技术真的好,再说,他的为人也不错,我和他关系最好了,我们是好朋友,他失踪以后,我几个月的心情都好不起来,我还为他哭了几场。哎,可惜了,安泰医院,除了刘牧樵,就算他的水平最好。王大为,你的手术技能也还可以,但是,我跟你说,和jon比,你还差得远。”
王大为有些感动。
他抬头看了一眼甘教授,心想,你说的是真的?我怎么没有感觉到啊。你说,我们是很好的朋友,我怎么不知道啊?
你说几个月都不爽,我有点不信。
由于手术进入到了关键时候,按照规程,这个时候大家都会要集中精力,不再扯谈了。
医院的手术室,对于外人来说,非常神秘,认为里面一定严肃得吓人,其实,手术室是一个很轻松的地方。
很多段子高手就出自手术室里,很多八卦也来源于手术室,当然,手术室也是一个暧昧的地方。
要知道,手术是枯燥的,几个小时,几个人围在一起,如果没有人说几句话,这气氛就会很沉闷,反而,手术的效率会降低,精神也难得集中。
这就和开车一样,一个人开车,没有人说话,没有音乐,开着开着就会走神,就会集中不了思想。
手术室适当活跃点,这是一种普遍的现象。
不过,也不能总是活跃,玩笑只有在某一阶段可以开一开,在手术最紧要关头,那就必须集中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