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一会看场好戏!”轩辕离招了招手示意易辰在坐下。
“多谢,轩辕姑娘。”易辰肚中的确有些饥饿,也不多推辞,就拱了拱手坐了下来,挑了几个面前的菜捡了几样放在碗中。
“嘻嘻,我可不像二小姐这么尊贵,你不用整天姑娘姑娘的叫,就叫我阿离好了!”轩辕离乐呵呵地坐到易辰对面,大大咧咧地斟了一盅白酒,饮了一杯,紧接着一抬手将一件东西扔了过来,说道,“接着。”
易辰急忙撇下碗筷,伸手去接,是一个用麻布包裹的长条物体,拿到手中便已经猜到一二,揭开果然先映入眼帘的是那坚韧的犀皮剑鞘。
呛啷~易辰满怀欣喜迫不及待地握住剑柄,将寒光剑抽了出来。
一道亮银色,夹杂着浓烈的寒气扑面而来,令易辰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这还是原来的寒光剑吗?”
易辰瞧了一眼轩辕离,诧异道。
“嘻嘻,没想到吧。这才是寒光剑真正应该有的样子。只要被它刺伤,身体内的血液就会瞬间被冰冻。”轩辕离得意地笑道,紧接着又道,“不过这剑重铸之后还没有认主,你且选让它认主。把手指咬破,将鲜血滴到剑刃上,以后万一你被寒光剑误伤,你的鲜血也不会被冰冻。”
“好。”易辰咬破手指,鲜血滴滴答答落在寒光剑的剑刃上,可一瞬间便犹如蒸发一般消失不见了,与此同时寒光剑的剑身中隐隐约约出现了一条肉眼难以分辨的红丝。
轩辕离鼓掌笑道:“好了,认主完成。那这二小姐交待给我的任务就算圆满完成了。”
“多谢轩辕姑娘……”易辰急忙将寒光剑入鞘,拱手道。
“叫阿离。”轩辕离噘嘴道。
“阿离姑娘……”
“阿离就阿离,什么阿离姑娘,多加两字,文绉绉的,累不累?”轩辕离白了一眼,随即一摊手,掌心向上,四根手指往自己这边勾了勾,道,“那我的是不是也应该……”
“对对。”易辰会意,急忙解下背上的藏拙剑,走到轩辕离身边,双手奉上,“多谢姑娘的剑,要不然这次恐怕凶多吉少。”
“嘿,别奉承。有二小姐在,你根本不会出事。”轩辕离接过藏拙剑仔细地抚摸着,说过了一会儿说道,“哎哟,藏拙三剑一下子全用了,晨哥,你也是个人才。不过好在我已经将藏拙剑最后一成完成了。”说着,轩辕离揭开藏拙剑剑背上的一个机关,从怀中掏出一个铁球嵌在藏拙剑中,有反复掂量了几下,满意地道,“大功告成!”
易辰回到座位上,又吃了两口小食,思绪不禁落在风雨彤亲自己的场景上,不由地脸红起来。
“喂,也没看你喝几杯,怎么就脸红了?”轩辕离好奇地瞧着易辰的脸,突然从椅子上窜起来,拿着藏拙剑挡在身前,急道,“呸呸呸,你这个家伙,二小姐还说你是正人君子。你不会是在想什么下流事情吧?要真是,我可不会饶你呀。”
“嗯?不是。轩辕姑娘,不,阿离,你误会了!我没有想你……不是……”易辰连忙摆手道。
“哈?没有想我,那就是在想二小姐了?”轩辕离点了点头坐下,思索道,“也是。二小姐这么天姿国色的,只要不是痴呆傻,是个男人都会爱上她,所以只能整天带个丑陋的人/皮面具出门,就怕惹麻烦。”
易辰:“……”
“呆子,居然是真的在……哼!”轩辕离将藏拙剑往身边的椅子上一扔,转头向着窗外看去。
此时,街上一片沸腾,眼看还有半柱香的时间,就要到午时三刻。黄道人梳着牛心发簪,穿着白色的囚衣,被五花大绑地推上斩刑台。
监斩台上,监斩官正带着墨镜,裹着挡煞的红披风,正襟危坐。正前方一名袒露着上半身的高大刽子手,在磨刀石前不断地将手中斩刀磨得铮亮。
刑台下已经比刚才更加热闹,无数男女老少把四面八方挤得水泄不通,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往台上观瞧。就连周围的酒馆、商铺的二三楼面对刑台的一面,也都挤满了人。
大家都想亲眼瞧瞧这个闹得满城风雨,把永登城四大家族的贵公子都搞得歇斯底里,鸡飞狗跳的黄道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此时,磨刀声停止,刽子手已经将磨完的斩刀用右手抱在怀中,左手抄起一边小桌子上的白瓷酒壶,咯噔咯噔一步步地走上刑台。
若是其他犯人,见此情景早就已经吓得瘫倒在地,不会动弹了。可黄道人却一脸轻松地跪在一根木桩前,就连身后押着他的两名衙役也对他的表情感到吃惊。
刽子手来到黄道人跟前,左手抵住壶盖,将白瓷酒壶的壶嘴送到黄道人嘴边。那黄道人也不客气,一口就嘬上了壶嘴,咕咚咕咚竟然一瞬间下去了半壶白酒,紧接着一啐壶嘴,摇了摇头笑道:“嘿嘿,这酒可太差了,呛人得很呐,恐怕这一壶也就值个两三文铜钱吧?但我听说官府每处决一个青衣教的贼寇,朝廷就会发二十两纹银,作为犯人最后上路的食酒费。我的二十两纹银食酒费去哪里了?不会连将死之人的钱都要贪污吧?哈哈哈哈。”
“少废话,让你喝口酒壮胆上路就不错了。一个死鬼计较这些干嘛?还是想想有没有人敢替你收尸吧!”刽子手骂道,随即取回酒壶,将壶盖一拧扔到地上,深吸一口气,喝了一大口,然后将酒壶一摔,双手捧起斩刀,将慢慢一口酒均匀地捧在刀刃上,又双手举起斩刀,准备动刑。
此时,监斩台前的日晷阴影处已经指向午时三刻,监斩官手捏令箭,喝道:“青衣教恶贼,谋害孙家、郭家、王家的子嗣,意图控制城中大户,破坏永登城的安宁,临行之前还有什么遗言要说的?”
“哈哈哈哈。”黄道人此刻仰头大笑,晃悠着脑袋说道,“遗言?我说现在我说的不是是遗言,老爷你信不信?若真成了遗言,恐怕有不少人都要跟我一起陪葬了。区区一个神医,也想治好他们?呸!简直做梦!”
“哼!死到临头居然还口出狂言。别以为你能用扯谎吓唬本官,那三位公子现在早就好了,生龙活虎得很。”监斩官一脸不屑地举起令箭,重重地掷于地上,喝道,“时辰已到,斩!”
一名衙役听了,立即熟练压住黄道人的背,另一名衙役则将黄道人的头,死死按在身前的木桩上。
“嘿!老道,脖子放松些。若是硬梗着,一刀砍不到,再要补一刀,可就要多了许多痛苦,不值得!”刽子手一边提醒,一边将斩刀高举过头顶。
而就在此时,刑台前的人群一阵骚动,有人骑着马冲进了人群,不少人躲避不急,纷纷踩踏受伤。
“刀下留人!”骑马那人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