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依岑老之言!”慕容钧明接着对傅炎说道,“傅老,这件事还要麻烦令郎处理,另外还要通缉白侯他小子!对了,那家伙是周崇山推荐的吧?去府上教育一下他。”
于是,便引来今日周崇山登门拜访周崇山之事,只是待傅启将前因后果一一道完以后,周崇山已经浑身冷汗,他原与傅家父子有些间隙,总想着有事没事恶心傅启一下,或者给他一番难堪,而此时却只剩瑟瑟发抖。
“这……白侯太可怕了,可……他是自己撕了布告来的,与我关系不大吧?”周崇山结结巴巴地说道,大脑也在飞速运转,想尽办法把自己从这件祸事中摘出来。
傅启见周崇山这熊样,不禁冷笑道:“小周,那贼猴的确是接了布告,但当初是谁在王爷和世子跟前极力举荐?一夸再夸的?”
“我……我……只是针对他的医术,他的医术的确很高。”周崇山辩解道。
傅启点点头又道:“嗯,那倒是。不过你推荐了他,也得了王爷不少好处吧?这是要是牵连老将军就不太好了吧?”
“王妃她赏赐了我一百两白银,和十匹锦缎。”周崇山咽了口唾沫道,“千万不要牵连老爷子,有什么我一个人但,收得好处,我都拿出来。不!我加倍拿出来,只是请傅兄不要为难老爷子。”
傅启哈哈大笑:“小周看把你吓得,我只是与你说笑。周老将军德高望重,这事怎么会与他有瓜葛。大家兄弟一场,也是从小一起玩大的,你的为人我也清楚,哪有什么坏心眼,不过是争强好胜罢了。”
“呵呵,还是傅兄了解我。”周崇山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冷汗。
“不过王爷说要给你一点教训,我们还是要做做样子的。毕竟王爷在气头上,还伤了身子,需要找个人出出气。”傅启继续说道。
周崇山忙问:“傅兄,那你准备怎么惩罚兄弟我?”
傅炎笑道:“我已经想过了,其实也不算惩罚,就是过几天给你安排个差事,离开淮荣一趟,说是惩罚,其实就是让你暂时不要在王爷眼皮底下晃悠,等他消了气,你再回来。”
“好好!全听傅兄的,多谢多谢!”周崇山赶紧起身作揖道。
“哈哈,举手之劳,举手之劳而已。”傅启摆摆手说道,双目不禁意间望向通往后院的房门,窃喜道。
双方又聊了一会,期间周崇山为了讨好傅启,还吩咐薛如烟出来又给添了几回茶。临走时,依旧让薛如烟陪着,一起将傅启送到府门口,目送着笑容满面的傅启上了马,背影消失在街角处。
“大爷,究竟发生了什么?”薛如烟一脸茫然地问道,不知周崇山为何对傅启的态度有如此大的转变。
“唉,妇道人家,有些事最好别打听,回房吧。”周崇山一路叹着气,背着手回到卧室。
晚上,薛如烟伺候周崇山更衣上床,一边端洗脚水的丫鬟突然说道:“大爷,你吩咐让我给莲儿姑娘的银两,我已经交给她了,她说明天会亲自登门致谢。”
“小红,大爷这几天刚回来,累着呢,别让她来,打扰老爷休息……”薛如烟知道周崇山心情不好,于是对小红使了个眼色。
“没事,来,让她来吧。明天摆一桌酒宴,我明天陪爱妾你好好喝一顿。”周崇山打断道。
“大爷,这……莲儿一个村姑而已,不好吧?”薛如烟惊异道。
周崇山摆了摆手道:“唉,爱妾你想多了,跟什么莲儿没关系。只是傅启今天通知我,过些天还要出趟远门,所以想跟爱妾好好喝会子酒,正好你亲戚也来,就一起呗,热闹热闹。”
“是!那便依大爷的。”薛如烟转头道,“小红,你去准备吧,让厨房多弄点好吃的,莲儿她不会喝酒。”
“是!”小红躬身道,便端着脚盆出了门。
与此同时,在距淮荣千里之外的「织网山」中,一个佝偻着身躯的男子,背着一个医箱,出现在一座废墟跟前,正是从镇南王府失踪的白侯。
只见他敲了三敲面前一块断裂的石碑,突然间右侧地面震动裂开,一条通往底下的石阶出现。
顺着阶梯而下,竟然是一座无比庞大的地宫。地宫内无数大大小小的土房,到处陈列着珍宝器物,穹顶用金银珠宝装饰着日月星辰,汩汩清流汇聚成“江河湖海”。
白侯走入正中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十二把青石制成的太师椅,在殿内围了一个大圈,七个身穿紫袍,脸上带着黑色面具的人分别坐在七把石椅上。
“来了?”正对大殿门口的那把椅子上的紫衣人开口说道。
白侯慢慢走到那圈椅子中间,不慌不忙地反问道:“那些银子和材料你已经都拿到了吧?”
“那个替死鬼可会给我们惹麻烦?”紫衣人问道。
白侯狡黠一笑道:“一年前,我在鸿鹄村,那个老头子苦苦哀求我救他病入膏肓的孙女,我看那女娃有些亲切,所以破例救了,并且还阴差阳错让那女娃有了百毒不侵的体质。老头子没有钱给我,就把自己的命许了给我,随时听我摆布。我走的时候给他留了「魂灭丹」,我想老头也怕被拷问鞭打吧,服用「魂灭丹」可以没有痛苦,走得很安详。”
“所以。”紫衣人双手抱胸向后靠着椅背道,“现在你认为自己有资格加入「十二诸天」?”
“难道不是吗?”白侯猥琐地笑道,“此遭镇南王已经元气大伤,掀不起什么风浪,他的身体估计也撑不久了。这不就是你要的吗?”
“元气大伤?呵呵,只是被骗了一万多两银子而已,你也太小看南安郡上下了。何况他的部队和将领可没有任何损失。怎么能说元气大伤?”
“哼,当初可不是这么约定的,你是想赖账吗?”白侯瞪大了双眼怒道。
“我只是告诉你,你可以做得更好一些。”紫衣人仍不紧不慢地说道,“而且「风天」早就埋伏在南安,准备收拾残局了。”
紫衣人顿了顿又说道:“现在还有三个空位,你想坐哪个位置?”
白侯环视了周围一遭,又猥琐笑道:“嘿!我倒是想坐一坐你的「帝释天」之位。”
“你找死!”正面的紫衣人还没回话,左侧一人突然蹿出来,从紫色长袍中抽出一把巨镰,带着风声劈来,吓得白侯慌忙侧身跳开。
“别冲动,「魔焰天」,他只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晚辈而已。”帝释天稳稳地说道。
“呸!所以老子让你知道知道天有多高!”魔焰天啐了一口,收起了巨镰,坐回自己的石椅上。
“说吧,你只有一次机会,选哪个空位?”帝释天继续问道。
此时,白侯擦了擦脸上的冷汗,用手一指右侧的空座道:“我就是来继承父亲的「自在天」的!”
帝释天还没回应,突然殿外一只灰鸽扑扇着翅膀落在帝释天一个紫衣人的肩膀上。那人竟然用鸟语和鸽子交流了起来。
“「多闻天」是何消息?”帝释天问道。
“「风天」在执行任务时,遇到了些困难。”紫袍蒙面的多闻天竟然是个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