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一路往山里去,四处多杂乱树木。
遮阳蔽日,又逢深秋,林间似弥漫着股湿冷气息。
走了好一会儿,不光人没碰着,连只小动物都没遇上。
“奇怪了,难不成你身上有啥王八之气,凡生灵不敢接近?”宋绵竹走累了,嘴上便开始跑火车。
贺闻顿下脚步,确定自己刚没听错,她说的是“王八”,不是“王霸”。
不由回过头,故意压着嗓子道:“许是杀生太多,杀气太重,沾染了阴魂。”
没想小姑娘噗嗤一声笑了。
“杀鸡宰鹅,也能有杀气呀,那王屠户岂不是无敌了。赶明儿朝廷组个刽子手大军,所过之处寸草不生,一统武林全指着他们了。”
贺闻无言以对,瞬间不爱搭理她了。
等人把头转回去后,宋绵竹才悄悄舒口气。
乖乖,低音炮,她承受不起啊。
就是嫩了点儿,还想吓自己哩,想都不要想,这辈子不可能怕鬼!
也不看看她死过几回……唔,好像就一回……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不怕死物,活物还是要怕一下的。
比如现在,宋绵竹便觉有些腿软,她死死抱着贺闻胳膊,声似蚊蝇:
“别动!快看那儿,有大脑斧,啊呸,是老虎!活的老虎!”
她是真开眼儿了,吊睛白额虎,还是毛发全白那种,居然就在自己眼前。
林中空旷处,盘卧着一猛兽,半眯着眼儿,似是正在打盹。
便是在现代,宋绵竹也没舍得逛过动物园,只在记录片中见过老虎,谁敢想竟有此种机遇。
虽然吧,她是一点不稀罕!
小姑娘双手微微颤抖,许是将畏惧传给了贺闻。
真当了关键时候,他从不会开玩笑,轻轻拍拍那双小手,低声安慰:
“别怕,有我在,出不了事。”
宋绵竹艰难挪开目光,朝人挨得更近了些,悄无声息点头:
“嘘,我们从后边走。”
贺闻脚下却没动,视线落在白虎上,忽道:
“白虎难遇,它的皮毛,不错,能给你做张毯子。”
宋绵竹心都要吓得跳出来,要啥毯子啊,她说要了吗??
顿时把人拽的更紧,苦口婆心劝说:
“爱护动物,人人有责!你别成天想着打打杀杀,和平万岁!走走,咱去别处找道……”
话没说完,便见灌木丛里钻出个人影,可不就是苦苦找寻的老道士。
眼见老头跟白虎,只身距两米,宋绵竹嘴要合不上了,这是什么神展开!
白虎看似在假寐,实在十分机警,一听到有动静,便睁开了虎眸,紧紧盯住老道士。
宋绵竹终于松了手,她四处看看,着急忙慌抱住棵树,便要往上爬,嘴里喊着:
“这倒霉玩意儿,你赶紧救人,别管我啦!”
她手脚并用,爬起树来还真不含糊,只是爬了一半,没听见身后有声响,忍不住回头看了眼。
不远处,一人一虎,正笑眯眯看自己。
画面有点眼熟,上回摘桃子,老头也是这么在树下看自己。
发现白虎歪了下脑袋,像是在卖萌时,宋绵竹不经手一松,整个人出遛下去,被眼疾手快的贺闻给扶住。
“怎么个意思?你别告诉我,它是你养的……”小姑娘嘴巴又合不拢了。
“贫道哪有那机缘,不过是采药经过,发现它受了点伤,替其医治罢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