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陪啥子嘛,正好没人打扰,我跟小步先把连弩改出来。是吧,小步?小步?”
刀叔连喊好几声无人应答,大伙儿四处看看,在堂屋门口,发现那颗蹭光瓦亮的脑袋。
他正陪着小景明玩儿哩,也不知俩人咋处得,俨然已是哥俩好。
小景明举起小松鼠,介绍完放下,再抱起小猕猴,被它溜了后,又哼哧哼哧去拽大白脖子。
给鹅勒得呀,绿豆眼感觉都能翻出眼白。
而在这过程中,步僖一直笑眯眯,回答得绝不敷衍,总是顺着孩子话往下问,给足他表现的机会,等人说累了,方才给其嘴里喂上一口饭。
“没想到这秃子还挺会带孩子…”苏老爹咧了下嘴。
眼前画面,确实有点出人意料。
“说明人家有爱心,总归不是坏到根里。”
大伙儿笑笑,没有多在意。
回乡探亲的事儿,就这么在酒桌上定下。
隔天开始,宋家一甘人便开始做准备。
先是承恩去私塾请了假,既然快走了,也不在乎这几天,正好待家里教弟弟们。
宋游记那边,亦是有一堆事要交代。
阮娴早已放权给丹婶子,有她管事,倒也不会乱。
再有刀叔跟颜府看顾,便是离开几个月,应该也不会出大问题。
当然,宋绵竹不免要交代几句,若是卫府再来找茬,不行就先关了铺子,全等自己回来再说。
宋青河则是去参加了鸣鹿宴。
此乃由知府主持,宴请主考官、学政及中试考生的宴席。
虽然总有传闻,说知府大人对宋解元多有关照,可宴席上,却未曾有过另眼相待。
无论是对榜首,还是对末位,舒威皆是微笑点头。
直到宴席散场,他领头朝外走时,方才不动声色拍拍宋青河手,言了一句:
“解元不过乡试之首,各府皆有头名,唯有状元才是万中无一,盼汝早登科第。”
人群后方,隐约传出吸气声。
这语气,已经不是看不看重了,简直是长辈对晚辈的叮嘱。
宋青河盯着远去的背影,目光中有疑惑,他为何觉得这位知府大人,好似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鸣鹿宴后,又过了几日,很快便跨过九月。
坊间传言更甚,都在猜宋家是知府远亲,说得是有鼻子有眼。
“要么人家敢跟卫府对着来,肯定跟知府大人沾亲!”
“不对呀,远亲咋比得过卫府,他们可是表亲!”
“唔,许是知府大人目光独具,一眼看出宋二公子有大才,因而才多关照些这房远亲…”
到哪儿少不了闲人,尤其是城内,不用忙农活,美食街人气又回升点儿。
此时,有食客在等上餐,有百姓在巷子口扎堆八卦,忽而有人惊讶叫道。
“嘿,你们看,那桥上下来的,好像是卫府的马车,驾车的那个是卫东吧?”
“是他,错不了!车厢里坐的是谁呀?”
“不会是卫大小姐吧?”
“乖乖,不得了啊,卫大小姐终于来花溪街咯,莫不是要亲自动手?”
“还动啥手呀,咱银子都赔过了,就不能早点来嘛…”
吃瓜群众们面色发苦,已经不大爱看了,赌约结束你才来,这不纯粹故意让咱肉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