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明日便要启程赴京,妹妹莫要为此担心……该办的事,还是得尽快解决。”
“这是自然的,姐姐等着收好消息吧。”
暗夜中,有人在密语,徐徐凉风吹过庭院。
黄鹂鸟站在护栏上打盹儿,水中的锦鲤早已不知游去哪里。
翌日,烈日当空,天气陡然热起来。
耀眼的光芒洒在大白身上,差点闪瞎宋绵竹的眼。
“嚯,我说今儿没听到叫声,感觉让我来叫鹅起床啊。”
“那还不怪你嘛,拿个布偶回来逗它,瞎闹了大半宿,承恩今儿上学都差点起迟咯。”
阮娴正在跟俩婶子掰扯。
以往家里虽然买过人,可要么安置在慈幼园,要么放工坊里做活,还真没让人回家伺候过。
她刚把昨儿换洗衣服抱出来,便被俩人抢走,又被塞了一盆热水让去洗脸,多少都有点不太自在。
“嫂嫂你变心了,你以前最喜欢我啦,现在为了一只鹅怪我。”宋绵竹假哭脸。
她倒是适应的最快,在家也是被奶、被嫂嫂照顾的那个,换了个婶子打水而已,感觉都一样嘛。
反正她不拿人家当外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阮娴的不自在也就持续了一会儿,家里多了人手,大伙儿都轻松许多。
以往吃过早食,便要跟着做家务,完事忙不迭往铺子里赶。
如今除了夏薇草偏爱自己动手,当然大家也都希望她动手做饭,其余人是都没活做的,抢都抢不来。
恩,大不了跟小姑子说得那般,心里拿人家当大伯大伯母处呗。
宋绵竹拎着食盒出了门,直奔着镖局而去,她这些天皆是如此。
要不是怕慧姨心里不舒服,觉得自己抢了她的工作,她是想让刀叔他们去自家开伙的,也省得自己两头跑。
过去以后,宋绵竹先把菊花茶递给刀叔,不管河伯如何与他掰扯,自己跑去给桃树浇水。
挽救小树大人行动持续中,绵绵还需努力啊。
“咦,贺小哥又不在家啊?”
小姑娘等了半天,没见到人出现在院里,这回心里是真好奇啦。
他最近到底在忙啥啊?连见一面都那么难!
“没有,他出去一会儿,马上就回来!你别急,待会有惊喜给你!”
刀叔努力护住茶壶,不忘帮自家少爷稳住阵脚。
少爷还是太年轻,办事不周到啊,有啥话直说嘛,看小姑娘那嘴撅的啊。
要没自己从旁提点些,少爷可怎么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