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些欣赏,等到问过几轮问题后,便只剩下满眼的喜爱。
要不是听到旁边提起“薄荷梅子饮”,他耳朵忍不住竖起,还真想这么一直问到天黑,好知道面前的娃娃,到底是有多神童。
这还真跟侄女说得一般,只要再细心教导月余,明年的童生试于他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
八岁的童生啊,便是放在京中也是极为少见。
“方才我问你不少问题,听你所言不光知其意,还颇多见解,这些都是你自己悟出来的?”
“不敢瞒先生,有些是听二叔说得,我记下来了,有些是我想的,不过也受了二叔启发。”承恩舔舔嘴唇,老实回答。
颜承文招招手,将一杯茶递过去,待孩子润了润喉,饶有兴趣问他二叔乃何人。
宋绵竹好不容易把嘴里东西咽下,来不及喝口水,抢着回道:
“我二哥是名秀才,马上便要参与乡试,若不是他报名参加剿匪去,今儿本该他领承恩来见先生。”
来的路上,她可是听游姐姐说过,颜先生乃是一间书院的院长,而且这书院吧,反正听人口气很不一般。
说不得等二哥剿匪回来,还能去进修一番,此时不趁机刷刷好感,更待何时。
果然听颜承文赞到:“令兄倒是有股侠义心肠,读书人便该如此,谁说咱文人不比武人,只要有心,也是能为百姓做点实事的。”
“二哥常言,知其意,悟其理,守其则,践其行。承恩年纪尚幼,方才做到其一,想来二哥是牢记于心。”宋绵竹继续刷好感,前世的名言警句张嘴便来。
承恩不自在喝起茶,吸溜吸溜。
二叔说没说过这话,他最清楚了,不过自己还能反驳小姑姑不成?
算了,习惯便好,甭管小姑姑说啥做啥,功劳必须是二叔的。
“嘶,令兄此言甚为在理,细品之下诸多良义,待他凯旋归来,定要领来与我见见,好一同探讨探讨。”
“先生但请吩咐,小女一定转告。”宋绵竹笑成了小狐狸。
成了!!这大院长也给自己套进去咯。
颜承文瞄眼承恩,同样端起茶盏吸溜茶水,藏于衣袖后的面容,笑成了一只老狐狸。
不错不错,不光得一小神童,还得一才子,丫头既然主动要把人送来,自己便顺势接下咯。
反正便是没这层关系,该套的交情还是得套嘛,老爷子可在后面侯着哩。
待会儿要不把寿宴事谈妥,自己怕是要吃挂落,不如卖个人情,挺好。
正所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难得糊涂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