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经百战。
刀叔喝了一口,咂咂嘴细品后,又倒了一杯,心里正琢磨着哩。
那边河伯举着茶杯跑过来,“少爷,刚刚那茶,能再给我一杯吗……呦,老刀,你别吃独食啊,再分我点。”
见到他伸手过来,刀叔直接把茶壶拎起抱怀里,”急什么,这茶可是丫头孝敬我的。“
”别那么小气嘛!“河伯也没了正经样,直接跟他撕拉起来。
要给外面那些小子看到,俩人怕是威严扫地。
好不容易抢来半杯,河伯这回不敢再快喝啦,方才那杯直接倒嘴里,如牛嚼牡丹,心里别提多后悔,”说来也奇怪,咱家里又不是没人参,怎么就小姐这茶特别香醇,莫非是菊花的功劳?“
习武之人内练一口气,茶一下肚,河伯便知道不凡,本来老去的经脉好似得到新生,可惜只是一瞬间的感觉,快到仿若是个错觉,方才忍不住跑过来再讨一杯。
”我品着不大像,应该还有别的味道,但又说不上来。“刀叔刚刚便一直在想这个。
贺闻被俩人盯住,心知小姑娘还是大意了,也不知道放了多少“好东西”。
他在宋家喝茶时,可没感觉这么明显过,那俩人一个病一个老,按说感应是更加微弱才对。
这么想着,他心里莫名升起暖流,好像无意窥见了小姑娘的想法。
贺闻面上依旧是古井无波,回答的很坦然:
“听她说,将道长赠予的人参搁在里面,许是还有些别的药材。此物大补,刀叔需多喝,河伯只得少喝。”
这话很有意思,字面上好像透着不确定性,但架不住那俩人自己爱联想。
哦,原来是卜闲道长的手笔,那便不奇怪了,他可是个奇人,不光能掐会算,医术也是了得,当初在京城名声不小。
听闻此人如今住在宋家,许是教了什么养生秘方吧。
“难为丫头记挂,竟把秘方用在我这将死之人身上,你回头劝劝她,心意我领了,东西别送了,道士自己都曾说过,我这是没得救了。”刀叔叹口气,心里虽感动,但却没报过希望。
他如今的身体,便是一到处漏风的破桶,普天之下根本无药可补,没得浪费东西。
河伯眼睛一亮,赶忙道:“你不想喝,我还想喝哩,以后再送来,我替你喝好咯。”
恩,听起来有道理,那刀叔能答应吗?肯定不能啊,直接拎起壶往嘴里灌茶。
“美得你,刚没听少爷说嘛,你得少喝,我得多喝。小心虚不受补,老了还流鼻血,给小兔崽子们看到,羞不羞。”
“要是能天天喝此茶,羞就羞一回呗,我都老瓜皮一个了,还怕啥补啊,只怕补得不够多,你再给我来一口……”
俩人这就又撕巴上了。
贺闻始终没有再开口,眼里闪烁着莫名的亮光,一扫以往那好似蒙上寒霜的雾影。
他心知,再过不久,或许会用另一个奇迹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