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里全部安排了自己人,这儿离津州只隔一条河,万事小心为上。
这天晚上用过晚膳,沐小悠正陪齐恒帝正下棋呢,李染冒着风雪从营地赶回来了。
“悠悠你去休息吧,这么晚了可不能熬夜。”李染把沐小悠扶起来,之后好生将好送去歇息,之后来到齐恒帝对面坐了,接替沐小悠开始下棋。
两人边下棋边聊天,李染道,“今日儿臣赶到津河边察看过了,大河不但破了冰,并且连桥都烧了。”
齐恒帝一听气得吹胡子瞪眼。
“这些该死的狂徒,那座桥知道有多难修吗?他居然说烧就烧!”
“那座桥还是朕当年做皇子时亲自带人修的,共立了十个桥墩,用了无数木材,花费了大量财力物力,没想到如今居然付之一炬。”齐恒捧着脑袋痛恨不已。
“父皇勿怒,桥墩还在,将来再修也不难。”
“桥墩在桥面也难铺啊,当年光铺桥面就有不少人掉入河中被水冲走,唉!都怪朕……让大晟国陷入此等灾难。”齐恒帝无奈摇头,又开始自责起来。
李染安慰了几句,原本还想与齐恒帝说说京城里发生的事,这会儿倒是不敢说了,怕齐恒帝难过。
只道,“父皇放心,这场战乱不会持续太久,儿臣会尽快想办法渡过津州河攻入京城的。”
一盘棋下完,李染便从齐恒帝房间出来,回到与沐小悠的房间。
沐小悠仍旧未睡,斜靠在床头灵儿给她按着有些水肿的腿,随着月份的增大她入睡越来越困难。
“灵儿你去休息吧,我来。”李染进来后便把灵儿叫走,他来到床边坐下,轻柔地沐小悠按着双腿。
望着自家娘子俊脸满是疼惜与怜爱。
“悠悠,你受苦了,我们生了这胎再也不生了。”
“瞧你?不是要生十几个吗?”沐小悠捏了捏他好看的鼻子。
李染忙摇头,“不了不了,有这三个就够够的了,光他们生下来后还又要教又要带的,恐怕有得折腾。”
沐小悠嘻嘻一笑,牵挂着国事呢,忙问道,“阿染方才与父皇下棋,与他说了些什么?”
说到正事李染恢复了严肃。
“也没什么,就是津州河破了冰,津州桥也被烧了。”
“而京城里,皇甫轩元与洛伊伊联手正在招兵买马,苛捐杂税搜刮百姓,如此一来百姓还有活路吗?”
沐小悠也杏眸微眯,眼中浮起一抹怒意。
“这些人只顾着自己的荣华富贵,何时把百姓的死活放在眼里了?阿染,我们得尽快把父皇送进京城,否则再拖个几个月大晟国不知会乱成什么样。”
“是啊。”李染眉头微蹙,“可眼前无法渡江,根本不可能攻进津州。”
沐小悠也冥思苦想道:“没有船,河面又不能走,桥又没了,能有什么办法渡江呢?”
李染看沐小悠捧着肚子为这事操心,心疼极了,忙俯身揽住她在她头顶亲了亲。
“悠悠这事不用你来管,你好生养胎就是,夫君会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