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军的攻势依旧,饥兵还在攻城,马军在后督战,只是后面的老营似乎是在后撤,闯军攻势渐弱。
面对徐煌的邀比射术,众人顾盼中满是期待,他们也想知道,这一铳到底是谁打的,以便接下来的运作。
陈德本不愿比,但他身手不凡,射得一手好箭,在开封府远近闻名,对方指明与自己比射术,他自然不甘示弱。
当下上前道:“好,我接下来了!”
他将目光投向城下的战场,指着远处一个贼兵,说道:“我射那七十步外骑马提刀的骑士!”
说完,也不啰嗦,开始装填子药,动作还算娴熟。
徐煌观之,他手上的鸟铳制作精良,比朝廷发给官军的要好很多,与杨大库家丁们的火铳不相上下。
徐煌曾向杨大库打听过,得知将领们家丁的火铳,都是自己花钱找工匠打造,没有偷工减料,安全有保障,不会轻易炸膛。
观察间,陈德已装填好,抬铳瞄向他指的那个骑马的流贼。
“啪!”
一枪射出,那督战饥兵的骑士仍好好的,半天也不见有异常。
陈德不服,又射出一铳,依旧不中。
他弓箭射术的确超群,然在火铳上,只能算中上,七十步的距离,还是临场表演,着实有些难为他了。
“啪!”
陈德似乎上头了,第三枪射出,这次竟直接命中那骑士。
“好!”
总兵府众人鼓掌欢呼,就连总兵陈永福也是脸上有光,呵呵笑着。
陈德却对自己的射术很不满意,暗道不应该指那七十步流贼,应该打个六十步的稳妥些
面对众人的目光,徐煌轻笑一下,手指八十步外的一个闯军骑兵,道:“我射那骑马握枪的流贼骑士!”
说着,他抬铳一枪射出,那骑士当场栽落马下,如同配合表演一般,死得毫不拖泥带水。
众人惊住,就连陈德也是嘴巴微张。
唯有朱盛鸿、崔武等人,一脸骄傲,十分自豪,显然是对自家大人的射术很自信。
既然是比试兼打脸,就要比的对方心服口服,抽得他们老脸啪啪响!
不等众人说话,徐煌又指向一个八十步外的闯军骑兵,一边装填,一边冷声道:“我再射那着红色甲衣的流贼骑士!”
徐煌装填子药,扣动扳机,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啪!”
一声枪响,纸壳铳弹激射而出,远处身着红色甲衣的流贼骑士,如同触碰了高压线,当场无力落马!
“这”
陈永福和一众总兵府将官惊住了,就连河南巡抚高名衡也是张了张嘴。
如果说第一枪可能是误打误撞,那这第二枪,简直绝了!
杨文岳在旁边看着,微微颔首,脸上闪过了一抹异彩。
见那游击将军还想说话,徐煌忙说道:“方才陈将军连射三次,卑职不才,愿打出第三铳!”
他指向百步之外扛旗的流贼,道:“这第三铳,我射那着蓝衣的流贼旗手!”
说完,他不急不缓地取出搠杖清理膛管,然后从火药罐中取出纸壳定装火药装填好。
一切就绪后,徐煌托着燧发枪,枪托靠在腋窝处,微低着头盯着前方,食指放在了扳机上。
这一次,他瞄准了很久。
因为此时周围刮起一阵西北风,对远距离的射击弹道影响很大,他需要等风势平缓些。
杨文岳这才注意到,徐煌手中的火铳正是自己送给他的,心下更是惊喜。
众人见他瞄准半天迟迟没有开枪,不禁好奇。
那游击将军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冷笑连连,阴阳怪气道:“不行就算了,逞什么强,方才那两下,估